陈兆慈刚说完,一个小厮就拉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跑了过来,小厮对老大夫说:“这就是我们家公子, 刚才被一辆马车撞到了腿,我们公子说他的腿断了,李大夫,还请您赶紧给看一下。”
老大夫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然后说:“公子的腿确实断了,赶紧先送到医馆,我好仔细为公子医治。”
陈兆慈听了,就知道这大夫是跟这些人串通好的:“这位大夫,这位公子的腿明明没毛病,你是怎么看出他的腿断了呢?”
大夫看了陈兆慈一眼,颇为不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看病救人?赶紧让开,你们去找一扇门板,把公子抬到我家医馆去。”
陈兆慈听了大夫的话,冷笑一声,“我不懂看病救人?我带着军医在前线救死扶伤的时候,不知道你在哪里?你连他腿断没断都看不明白,我劝你还是赶紧关了医馆,别在这京中误诊害人。”
老大夫帮人做伪证,本就心虚,现在听陈兆慈言之凿凿,一时摸不准她是何方神圣。也不敢多做纠缠,赶紧说:“医者仁心,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耽搁我救人了。”
老大夫说完,就对几个小厮说:“赶紧抬着你们公子跟我走。”
几个小厮把自家公子抬上一扇门板,然后跟着大夫急匆匆地往医馆那边走,陈兆慈看着走远了的一伙人,再看慢慢散开的人群,心里有些不安,嘱咐许棣道:“让人去给你老祖母说一声,咱们俩先跟着去看看。”
许棣点头答应,安排好后,就跟陈兆慈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说:“娘,说自己腿断那个是太傅明家的嫡幼子,不学无术,正是适婚的年纪,我看这就是他们给周家姑娘做的一个局,明小公子明显是想赖上她。”
陈兆慈听了,一脸惊讶地说:“明家人这么不讲究的吗?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许棣冷哼一声:“明小公子原本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主,家里人放任不管,怕是臭味相投呢。”
陈兆慈愤愤不平:“不行,周家多好的一个姑娘呀,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进火坑,有我在,这老大夫休想瞒天过海!”
接着陈兆慈又认真叮嘱许棣:“不过我可跟你说啊,这事我出面就行,你就不要出面了,本来周家姑娘对你就有心思,你要再救人家一次,人家怕是更放不下你了。”
许棣有些无奈地看着陈兆慈,“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能琢磨这些事,您真是我的亲娘。我真应该跟着我爹走,这京都就是个是非之地,留下来保准没什么好事。”
陈兆慈忙说,“别啊,你舅舅家那几个皮猴子,我还指望你管教呢。”
许棣更无奈了:“我看你们就是把我当成救火队长用呢,处理不了的事情全扔给我。”
娘俩跟着大夫一路走,一路小声的吐槽,很快就到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医馆前。
这家医馆在一条人流不是很多的小巷子里,离医馆还有些距离,就闻到一股药草的香味,陈兆慈闻了闻说:“这还是一家专治跌打损伤的医馆呢,就是不知道医馆的大夫水平怎么样。”
那位大夫刚带着一帮人抬着明公子进了医馆,医馆门口就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人。
不管是什么朝代,只要有热闹,就会围上来很多等着看的人,毕竟这也算是难得的娱乐活动。
陈兆慈带着许棣进去后,就看到几个小厮守在医馆的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