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跟着许棣去了后院,看着还在练功夫的几个表哥,许柏拉了拉许棣的衣裳,说:“哥哥,我跟你打赌,老祖母跟娘亲现在一定在商议你跟李家姐姐的婚事。”
许棣双手抱胸,低头打量着这个弟弟,看得许柏心里有些不安,一下子撒开了拉着许棣衣裳的手:“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许棣摸了摸他的头:“你这个家伙,几天不打就飘了是吗?你才多大啊,就敢去亲戚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
许柏知道许棣这是在为他去许杲婆家闹的事秋后算账了,辩解道:“那不是你不在吗,只好我出马了,再说了,我可没有胡闹,我不仅帮大姐姐解决了麻烦,现在还是大姐夫最喜欢的小舅子。上次大姐夫给捎回来的一车礼物,里面还有专门送给我的呢,别人可没有这份殊荣。”
这个倒是事实,也不知道程凯心里怎么想的,许家这一帮小舅子,他对许柏的好是独一份的。
许柏难得看到许棣卡壳,不由得晃着脑袋,得意地笑了起来,许棣见了,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声说:“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许荛一路上快马加鞭,等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已经是满身尘土,人看着也瘦了很多。
陈兆慈心疼地说:“你说你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要紧,非得让自己这么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啊,又没了。”
许荛笑着说:“我不是想早一些见到你们嘛,我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
许荛也经常锻炼身体,之前跟着一位老中医学了八段锦,太极拳,自己也经常在家里或者是学校练一练,过来这边之后,练得更频繁了,每天都要练几趟,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河西多战乱,骑马射箭的都没少练,为的就是随时能够上阵杀敌,但期间去了甘州,政务繁忙,骑马射箭落下了,还好太极拳并不需要场地,许荛很明白,有一副好身体是做任何事情的前提。
洗漱之后,许荛就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自打许荛去了河西,已经有八年没有见了,老夫人一下悲从中来,搂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许荛,放声痛哭。
陈兆慈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慰道:“祖母,祖母,三爷这不是回来了吗,您身子还没好全,不能这样哭啊。”
老夫人哭了一阵,觉得心里的难过都哭出来了,接过李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抹了一把脸,说:“好了,我这都八年没见到荛儿了,现在平安归来,我也算是放心了,来,赶紧起来,坐下说话。”
许荛答应着,接过陈兆慈递给他的帕子,擦了脸后坐在老夫人的对面,仔细地端详着老夫人:“祖母,您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