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仆寺卿周顺三十来岁,白面无须,看起来温文尔雅,看到许棣来了,他非常热情地迎上前来。
许棣笑着说:“周大人,这几位是舍弟,我带着来大人您这里松散松散。”
周顺笑着回道:“公子能来,欢迎之至,正好这里有几匹性格温顺的小马,几位小公子骑再合适不过,这边请。”
许棣带着陈玉乔几个,跟在周顺后面,去了马舍。
马场只有跑马场和前面一溜马舍开放,朝廷养的那些马都在后面的马舍,平时不对外开放,除非带着皇上的手谕。开放的马舍则缴费就能骑。
此外,也可以在马场骑自己的马,有些人为了切磋骑术,就带着自己的马匹来马场跑几圈,或者是入手新马了,想要试试脚力,也来这边,当然了,这也是需要缴费的。
周顺亲自给几个小家伙挑选了马匹,然后交代手底下的几个小太监,好好的护着几位公子。
许棣骑着自己的马,看着几个小家伙骑着小马在马场小跑,就连性格最内敛的陈玉园都兴奋的小脸通红,许棣不由得笑了笑。
马场是京都很多公子姑娘们喜欢来的地方,没过多久,就又有几帮人过来了。
许棣很早就去了河西,对于京都的这些公子姑娘们,他认识的不多,不过其中一帮人,对同行的一个穿着红色骑装、十四五岁的姑娘很是照顾,因为这个,许棣多看了那姑娘几眼。
红衣姑娘骑的是一匹白马,那马是她自己带过来的,看她的骑术,应该是练了好些年了,跟自己的伙伴在马场跑的很是肆意。
陈玉乔他们骑着小马,就在马场的角落溜达,看着别人骑马畅快飞奔的样子,很是羡慕。
许棣安慰他们:“等你们功夫练好了以后也能这样。”
陈玉康不高兴地撅起小嘴:“你就会这样哄我们,成日里就让我们练功夫,我想练习骑马,不想练功夫。”
陈玉涵眨巴着眼睛,讨好的问道:“表哥,我能松开缰绳像他们一样跑几圈吗?”
许棣面无表情的说:“不行,我怕你从马上摔下来摔断脖子了。”
陈玉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点不相信地说:“不会吧?这小马这么温顺。”
许棣吓唬他说:“你怎么能够保证它一直这样温顺?马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受到外界的刺激,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你们还是好好的听话,就在这里慢慢的溜达几圈。”
陈玉康叹了口气,“大老远的,来都来了,还是听表哥的话,表哥让咱们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省的惹恼了表哥,以后哪里都不带着咱们去了,咱们在这京都,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依靠表哥还能依靠谁去?”
许棣轻笑一声,“你不用拿话激我,我要能轻易的被你激怒了,还能是你表哥吗?”
表兄弟几个正在闲聊呢,就听到远处一阵惊呼,接着就看到那位红衣姑娘骑马冲几个人飞奔而来,许棣惊呼一声,让几个小太监赶紧把几个孩子的小马牵到一边,自己则是迎面而上。
红衣姑娘这会已经吓得脸都白了,马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嘶鸣着冲着一个方向就跑,姑娘后面还跟着几个骑马的小伙子,只可惜姑娘的那匹白马神峻异常,他们几个骑的马怎么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