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在许家玩了一天,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坐着马车回去,老夫人这一天虽然没有做别的,但是陪着说话也挺累人的,于是早早的就睡下了。
陈家请的拳脚师傅,还有教几个孩子读书的先生,到了腊月二十三就放假了,许柏也被陈家人送了回来,回来后,许柏也没有闲着,早上早早的起来扎马步,锻炼一番后,吃了早饭,就开始读书写字,练字的时候,许柏还带上了可以系在腕上的小沙袋。
一直到吃晚饭前,许柏都在认真地读书写字,吃过晚饭后,许柏便去老夫人的院子陪老夫人说说话。
最近府里的孩子都在家里准备过年,许柏每日练功的时候,几个闲来无事的哥哥就会过来围观,对着许柏指手画脚,不过许柏并不在意这些,他做事情只要是认准了,那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就算几个少爷说话的声音再大,嘲笑的内容再不好听,许柏都能够泰然自若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像那几位哥哥没有在他的身边一般。
称病在家的世子看到这幅画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世子对宁氏说:“三弟家的两个儿子教的真好,大的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小的成日里不是练功就是读书,他手腕上系的那沙袋,可不是一般孩子能受得了的,将来成就怕是不比他哥差。”
宁氏想了想说:“我看三弟妹对她的三个孩子也没有怎么管教啊,我倒是看她经常带着他们到处玩,难道孩子真的是随自己的爹吗?”
世子不乐意了,“你这是嫌弃我不上进吗?”
两个人的儿子许桦其实读书也挺用功的,就是考不出什么成绩,他比许棣小了三岁,现在才将将考出童生,许棣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考中举人了。
宁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道歉,世子缓和了神色,说:“现在想一想,当年我应该跟着舅舅好好念书的,我就是吃不了念书的苦头,要不然我也有希望参加琼林宴。”
宁氏笑着说:“世子爷,您现在努力也不晚呀,带着咱们桦哥儿一起读,说不定你们还能再来一段父子同赴琼林宴的佳话呢。”
世子也笑:“你现在都会打趣为夫了,读书就得心无旁骛才行,咱们家大事小事都需要我出面,我也就读着提升一些修养,怕是读不出什么成绩。”
宁氏点点头:“这倒是。以后你要继承侯府,咱们桦哥儿也得继承,就算是考中进士,难道还能撇下这侯府去外地赴任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身上有了功名,总归跟现在不一样,咱们桦哥儿的功课,还是得催促着才行。”
宁氏自然赞同世子的话,二人又闲聊了会,宁氏忽然提到:“我听三弟妹说柏哥儿从小锻炼身体,就是为了以后能够顺利从考场上下来,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让桦哥儿跟着练一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