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老夫人点了点头,说:“对,现在送去,千万不要让小陈氏知道。”
老嬷嬷答应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永宁侯从馆子回来后也去找了他的母亲,把跟平西侯见面之后的情形说了一番,老夫人听了,皱了皱眉头:“平西侯此人,自幼就是女眷带大的,见识有限,如果他不能帮这一把那可如何是好?”
永宁侯笑着说:“母亲,事关重大,就平西侯那性子,怕是拿不了主意,说不得会去问他母亲。这事如若让平西侯老夫人权衡,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老夫人点点头,道:“也是……现在台子搭好了,就看后面的人怎么来唱这出戏了。”
晚饭之后,门房给老夫人送过来一封信,老夫人看后,立马就派人去请了侯爷。
侯爷正在前院书房,匆忙赶来,看过信后,大笑起来,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母亲,眼下就等着平西侯府来咱们家说亲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既如此,我想平西侯府的老夫人应该是要过来的,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的招呼才是。”
京都这两天闹的沸沸扬扬的就是平西侯府跟永宁侯府的亲事,百姓们都没想到,永宁侯府的九小姐和平西侯过继出去的公子,竟然幼年时期就定下了亲事,如今两家人正准备让两个孩子把婚给成了。
平西侯老夫人对外就按她想好的,说自己连着好些日子梦到仙去多年的兄嫂,要是不让郑伯源赶紧成亲,他二人始终不能瞑目。
平西侯老夫人还特意请了京郊大佛寺的主持开解,那主持已经八十高龄,醉心于佛法,听到郑家老夫人的求教,自然是劝着她让给孩子赶紧成亲。
所以,在百姓的眼里,平西侯老夫人也是别无他法,这才带着平西侯去了许家,求着许家让和郑伯源早有婚约的许家九姑娘嫁过来。
具体怎么谈的,外人自然不清楚,只知道郑、许两家以极快的速度走完了六礼,然后就是定婚期。
平西侯老夫人请了大佛寺的主持给选的黄道吉日,定在了来年的春天,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情况特殊,郑许两家虽然是在京都走的礼,但是因为郑伯源现在是雁门关一名校尉,不得随意离开军营,两个人的亲事准备在河西县举行。
婚期定了下来,不管是郑家还是许家,都算是送了一口气。
平西侯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他的夫人小陈氏自打郑家开始跟许家谈亲事,心里这口气就开始不顺当了。
小陈氏最近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她对身后的心腹嬷嬷说:“当年我家里的确是跟陈家做过几年邻居,可我那姐姐跟陈家姑娘可没多亲密,平时跟陈家姑娘见面,也都要带着我们几个庶妹,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关系好到能够定下儿女亲事?”
嬷嬷道:“夫人,这是侯爷跟老夫人定好的事,咱们就算想要拦,也是拦不下的。好在大哥儿已经过继出去了,他以后什么造化,跟咱们关系不大了。”
小陈氏愤愤道:“跟咱们关系是不大,可我就是看不得他借着许家的势飞黄腾达,我姐姐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可恨当初不是我先认识侯爷。”
嬷嬷没有说话,她是陪小着小陈氏一起来的平西侯府,对小陈氏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很是了解,要不是大陈氏嫁进侯府,小陈氏也不会有认识平西侯的机会。
小陈氏道:“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内情?这许家可是疼爱闺女的人家,闺女还没有及笄就匆匆忙忙嫁过来,不和常理……再者,老夫人说什么梦到兄嫂,这说出去有几个信的?”
嬷嬷劝道:“夫人,这都是侯爷跟老夫人定下来的事情,既然跟咱们没有什么相干的,咱们还是不要多管为好,省的多生事端。”
对于嬷嬷的规劝,小陈氏并没有理会。
平西侯回到后院吃饭的时候,小陈氏就问起这郑伯源跟许栀的亲事。
小陈氏道:“侯爷,虽然已经分家,可咱们和大哥儿总归是一脉相承的,他和许家九小姐的婚事,妾身也想出一份力。”
平西侯听了,直觉得心里一阵熨帖,点了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了,这事情虽然定下来,可大哥儿不在这边成亲,婚事从简,府里几位管事就能够忙得过来,夫人你就不要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