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溪道:“那你们有没有尽力堵着门呀?”
许柏听着小胸脯,说道:“当然有了,玉康哥哥带着我们在大门口守着呢。姐姐,你放心,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姐夫把你接走的。”
李悦溪看着顽皮的许柏,笑着说:“要小心一些,注意安全呀。”说完了还不是很放心,对许栀说,“九妹妹,你且在房中安心等着,我出去看看。”
许栀笑着回道:“好的,嫂嫂。”
许家的几个姑娘刚才被许茹叫到外面,为的就是怕陈兆慈舍不得姑娘出嫁,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哭,这会也跟着陈兆慈去了偏厅,许茹也就放几个姑娘们进来了。
许桐听到许柏说外面热闹,就要去看热闹,许棉赶紧拉住她:“我的好妹妹,咱们在这里守着九妹妹就好,你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能去前院呢,那边可是有很多男子的。”
许桐想看热闹却看不到,心里着急,看到许柏在,就对许柏说:“七弟,你快些去前院看着,有什么热闹就过来跟我们讲一讲。”
许柏故意惹许桐:“五姐姐,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前面看热闹吧,我护着你!”
许桐听了,拉着许柏的手就要往前院走,许棉拦都拦不住。
许栀笑着说:“三姐姐,难得热闹,就让五姐姐去看看吧,几位姐姐要是愿意也一起去,左右都是在自己家中,出不了事。”
看几个妹妹有些心动,许棉只得答应下来,交代一定要带好自己的丫鬟婆子,不能单独行动,越是人多混乱的时候,越是容易出事,这个不得不防。
李悦溪笑着说:“几位妹妹随我一道去就是,咱们就在边上看看。”
许桂、许桔和许栎都高兴的带着丫鬟往外面走,只有许棉,依旧是在房中陪着许栀。
许栀问道:“三姐姐,你怎么不去前面?”
许棉叹了口气,说道:“姐妹出嫁,总得有个家中的姐妹在房中陪着,让几位妹妹去外面看热闹,我在房中陪着你。”
这会房中就只有许栀跟许棉,许栀拉着许棉的手:“三姐姐,前日我看三姐姐似是有话要说的。”
许棉听了,看着许栀,直觉得许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好像是能够一直看到自己的心思一般,不由得莞尔道:“多谢九妹妹,我来之前确实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不过这会已经想开了。九妹妹,不瞒你说,我母亲想要让我嫁给舅舅家的表兄。我一直觉得,我是京都侯府的姑娘,哪里能够嫁到乡野去呢,但是那日听了九妹妹的话,我便想通了。嫁得好不好,不是看门户有多高,而是看那个人是不是能真心待我。”
许栀拉着许棉的手,说道:“三姐姐,你这样想就对了,人活着谁不想让自己过的更好?我娘亲曾经跟我说,这两口子过日子就跟脚上穿鞋子一样,合适不合适的只有穿鞋子的人知道,别人从外面看哪里能够看得出来呢?”
许棉笑着说:“是这个理,京中那么多人家,有多少外面看着光鲜内里确实一团污糟的?我们日常来往的那几家,饶是再清贵的人家总有那些让人意难平的事情。”
这边姐妹互诉衷肠,前院那边却是热闹无比。
郑伯源一个从京都过来投军的年轻人,投军之后从普通士兵做起,这几年靠着一股子不要命的拼劲,再加上也是熟读兵书,胸中有几分的韬略,提拔的挺快。提拔的快了,自然是就要惹的别人不快,所以也没少被人暗中使绊子。
可是自从别人知道郑伯源将要跟许大人家中的千金成亲后,军中同袍对他的态度不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给他使绊子的人少了,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有人还对郑伯源说,郑伯源要是对不起人家姑娘,这军中多的是帮姑娘出头教训他的人。
郑伯源自然是很认真的听着,他知道当年许家守卫河西城,与这里的百姓同生共死。也知道岳母是在战争期间剩下的许柏。就这河西城现在一派向荣的景象,也都是岳父操持着重建起来的。
到了成亲这一日,早早的就有众多的同袍过来要求帮着来接亲,像马鸣、陈天赐和周明德这些人,已经在雁门关待了很多年,不少已经升到军中偏将的,也主动的过来帮着操持亲事,郑伯源心里其实是很感激的。
来到许家大门口,看到门口站着几位身着劲装的小伙子,郑伯源下马之后,对站在一边的许棣道:“大哥,我来接娘子了。”
许棣还没说话,就听到那些个小伙子其中的一个说道:“我们家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接走的。”
郑伯源身后众人都是从军多年的,一看这几个劲装少年,心里就起了爱护之心,马鸣笑着问道:“这位小兄弟,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够把你们家的姑娘接走呢?”
陈玉康摆开架势,说道:“想要去后院接人,总得过五关才行,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咱们就是比划比划,点到为止。”
陈玉康说完了,就看到马鸣身后一个身穿软甲的校尉出来,那人说:“我来接这位小兄弟几招。”
陈玉康见了,二话不说,挤身而上,那身手利索至极,倒是惹得河西过来接亲的众人一阵叫好。
陈玉康自幼得名师指点,招式大开大合,很是扎实,而那位校尉练的是一招制敌的功夫,战场之上注重实践,两个人一来一往,竟然不分伯仲,战成平手。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一阵的叫好声,校尉越发的小心应付,想着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输了,这要是输给了新娘子岳家的兄弟,那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许棣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喊了停,陈玉康一身的大汗,对着那名校尉拱手行礼,道:“这位大哥武艺高强,某等佩服。”
校尉听了,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小兄弟过奖了。”
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后面是岳家表兄弟们摆下的文阵,对诗,兵法,竟然还有一个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