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源的亲娘大陈氏当年的嫁妆,大件的都在府里的库房封存起来,但是还有些首饰之类的都被小陈氏给摸了去。郑源源听哥哥说过,小陈氏经常带着出门见人的那几样比较名贵的首饰,就是自己的娘亲大陈氏留下来的。
王嬷嬷劝道:“姑娘呀,家中还有老夫人在呢,而且既然府里派人过来操持了咱们大公子跟大少奶奶的婚事,自然是不能小觑了咱们二房的,这次回去,留在家中的东西造个册子,交给老夫人帮着保管,不会出什么纰漏。”
郑源源见王嬷嬷坚持,只得同意下来。
又过了两天,郑源源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许家众人还有陈家岳家的表哥表弟们,把许栀一行人送到甘州的十里亭。
许栀他们走了之后,许茹也要带着自己家的这些孩子回泰安,会试在即,总得关起门来苦读些时日才好。
把许茹他们送走了,许家的院子一下子空了下来。
陈兆慈兴致不是很高,晚上许荛带着一些资料回来,两个人坐在炕桌前,许荛看资料,陈兆慈翻看着一本自己做的笔记,看了两页,叹了口气,说:“老许,我觉得我总是这样闲着不好。”
许荛听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陈兆慈说:“你以前不是总说就盼着自己退休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吗?”
陈兆慈摇头道:“那是忙的太累的时候发的牢骚而已,老许,你不觉得我现在是在浪费我的生命吗?”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陈兆慈提议:“你说我办一个巡诊怎么样?”
“巡诊?现在这个条件,哪里能够像现代那样,让你能够带着医疗队送医下乡呢?”
陈兆慈却道:“我不是培训了那么多的医疗人才吗?我带着他们一起,让他们也有个实战的机会不是?”
许荛仔细一想,点点头,“这样的话,还真是一件好事呢,不过咱们还是得先做个周密的计划,你要带着人下乡,我首先得保证你们的安全,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些先进的交通工具和通讯工具。”
陈兆慈道:“太危险的地方我也不能去不是?我琢磨着,我也不去的太远了,就在咱们甘州这边转转,你现在是这边的父母官,我在你的地盘上,总是安全一些的。”
许荛觉得也有几分的道理,就答应下来,不过陈兆慈这边想要把这件事情落到实处,需要准备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许荛第二天接到一封信,是京城陈五福派人从特殊通道送过来的。信件做过加密,要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够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按着双方约定好的程序,许荛看过信之后,当时就回了自己的家里。
陈兆慈看着工作时间回来的许荛,惊讶的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许荛拿出那封信,也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对陈兆慈小声的说:“陈公公来的信,他说舅舅已经同意做玉园的老师了,不过他提出,不能只带着玉园一个人,太打眼,他想要带着柏哥儿一起。”
陈兆慈问道:“你舅舅?吴探花?这是好事啊。”
许荛皱着眉头道:“是好事,可咱家的风险也更大了。玉园的身份不是只有咱们家里人知道,现在还好,京城的那几个皇子斗得不可开交,谁都顾不上玉园这个年纪还小又没什么势力的皇子,万一他们明白过来玉园就是他们最大的威胁,那事情就棘手了。”
陈兆慈安抚道:“咱们就是什么都不做,从玉园被送来的那天起,就逃不了了,既然什么都不做也会是那样的下场,索性咱们就大干一场。”
许荛苦笑着说:“我这还不如你想的开呢。”
“京中有永宁侯府不够,圣上还特意把我娘家也给召了回来,让咱们想要金蝉脱壳也不能。时间久了我也看开了,这都是命,不如顺势而为吧。”
许荛无可奈何地说:“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位圣上啊,真是把咱们家算计的死死的了。”
“算计就算计吧,玉园是个好孩子,只要好好培养,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到时咱们的后代也能过得更好一些。”
许荛自愧不如地道:“你说的对,我是身在局中,顾虑得太多了。”
陈兆慈安抚道:“你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柏哥儿能够跟着舅舅,也算是好事一件。我听说你这位舅舅武功也是很好的,到时候说不定咱们柏哥儿也能成为一个文武全才的人。”
许荛听后,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你这小儿子吃不吃得了苦啊,他们这些孩子,从小的条件可好太多了。”
陈兆慈便问:“那有没有说让舅舅带着两个孩子在哪里上学?”
“圣上准备让舅舅带着两个孩子跟着咱们在一起,而且我很快就要从甘州调往别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