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说:“还是我陪着小九走一趟吧。”
许荛坚持道:“不用,这些事耽搁你太久了,你回去安心备考。小九这边让你祖父出面。再有就是明国公府暗中培养死士的事,让京都的几家人好早做准备。”
许棣琢磨了一会,道:“这件事情还是得告诉宫里,让皇上拿主意,光靠我们的能力,不足以把明国公府的势力连根拔起。”
许荛想了想,道:“那就让圣上给咱们的侍卫回去禀报吧。”
两人谈完之后,各自行事,等到许棣回到自己的房中,已经是子时了。
李悦溪还没有歇下,坐在炕桌前,一边做针线一边等着许棣。
许棣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房间,李悦溪见了,赶紧下炕穿鞋子,要给许棣倒洗脚水。
许棣赶忙拦着:“你别动了,坐着就是,我自己来。”
李悦溪便去给许棣倒了杯热水,放到炕桌上:“方才我去九妹妹房里,看着九妹妹歇下我才回来的。”
许棣问道:“小九还好吗?”
“九妹妹没什么事情,倒是郑家的姑娘,回房里就烧起来了,娘给开了药,方才烧退下去了,娘亲说下半夜估计还得烧起来。”李悦溪也挺心疼这个郑家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遭遇这样的事。
许棣安抚道:“别担心,小姑娘就是被吓的,歇几天就好。”
李悦溪叹了口气,“两个小姑娘,经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很吓人。”
“也是小九聪明,及时躲进地窖,不然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事也多亏了岳父,要是没有他带人救火,我们的人也进不去。”许棣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李悦溪听了,也是后怕万分,如果不是许棣带着人过去,就凭着自己父亲带着的那些人,说不得会被那些凶性大发的人伤到。
这就是边塞城市的好处了,驻军离得近,但凡城中出现什么样的意外,驻军可以及时赶到。
半夜,郑源源又烧了起来,因为陈兆慈早就已经做好了安排,王嬷嬷便用烈酒给她擦拭身体,又用鹤嘴壶给她喂了早就煎好的中药,天亮的时候,烧就退下去了。
许栀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浑身懒洋洋的不想起来,陈兆慈已经吃过早饭,过来看到她赖床的样子,觉得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状态,便说道:“你且躺着歇一歇,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许栀坐了起来:“娘亲,我不睡了,我想去看看源源。”
陈兆慈知道她担心源源,在来之前先去了源源那里:“放心吧,我刚去看过,她已经醒了,喝了半碗小米粥,这会又躺下了。”
许栀道:“她从小就没有娘亲,也挺不容易的,娘亲,您教教我,我来给她煎药,一定要把她的身子调养好。”
陈兆慈笑着说:“人家都说女生外向,这才嫁人几天,就这么护着夫家妹妹?”
许栀一下子钻进陈兆慈的怀里,很是不好意思的喊道:“娘亲,娘亲,您怎么能这么取笑女儿呢。”
难得许栀有这样的娇态,陈兆慈笑着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母女俩待了一会儿,便去了前院,许荛把全家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一次会。
开会地点就在许荛的书房,到场的除了许家五口人,还有新媳妇李悦溪和路嬷嬷。
能够来参加家庭会议,许柏非常的高兴,发言很是积极。
许荛把想说的简单地说了之后,别人还没有说什么呢,许柏就说:“爹,我陪着姐姐去京都,他们郑家要是不把姐姐的名字写到他们族谱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许棣凉凉地看了许柏一眼,许柏缩了缩脖子就没再做声。
李悦溪心下好笑,把装着瓜子的盘子推到许柏的跟前:“柏哥儿,这是厨房今天炒的瓜子,五香味的,你尝一尝好不好吃。”
许柏赶紧从台阶上下来,谢过嫂子之后,就开始剥瓜子吃。
许荛清了清喉咙,道:“我已经跟许棣说过这个事情了,我准备请侯爷去郑家一趟。”
路嬷嬷想了想,说:“侯爷只能在外院跟平西侯说这事,可是内院呢?总不能再让老夫人去吧?这样吧,我陪着咱们九姑娘回去一趟。”
许栀听了,赶紧摇头:“嬷嬷,路途遥远,您上了年纪,不能再这样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