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说道:“咱们不能改变人家,但是咱们可以挑选人家啊,后面姑娘们找婆家,小子们找媳妇,咱们就找那明理的人家。”
宁氏叹了口气,说:“可不是谁都跟你家一样,想找什么样的都好找到的。”
姚氏也跟着说:“对呀,三嫂,我们跟你可不一样。”
妯娌三个一边说话,一边走,一直到了姚氏的院门口,姚氏道谢:“大嫂,三嫂,谢谢你们这一路上拿话哄着我,你们的好,我都记住了。”
陈兆慈笑着说:“我说的那些话可不都是为了哄你的,反正我们家小九以后要在婆家被人欺负了,我是不依的,一定要给我们家小九讨回公道。我跟你们讲啊,这个被欺负,只有零次跟无数次,有了苗头就得赶紧给掐了,否则人家觉得咱们姑娘娘家没人,以后越欺负越来劲。”
宁氏有些无奈,他们这房虽然将来能继承永宁府,但听了家里那些秘辛后,宁氏就知道,就是他们也是没法和三弟这房比的,更别说府里其他家了。自家实力不足,又怎么可能凡事都态度强硬地帮嫁了人的闺女解决呢?但宁氏知道陈兆慈是好意,便也没多说什么。
三人分开之后,姚氏看着宁氏跟陈兆慈走远了,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许家四爷也是个爱孩子的,大姑娘出嫁是喜事,但是想到以后孩子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许四爷心里难过的不行,早早的就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临窗的炕上。
姚氏进来后,跟着坐在炕桌前,说:“你怎么不去前面,还有亲戚留下来吃饭呢。”
前院还有些送嫁的亲戚留下来吃饭,姚氏是因为心里不舒坦,没有去前面照应,她没想到自己的相公也没有去。
许荃叹了口气,说:“没出嫁我就盼着出嫁,这一出了嫁呀,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姚氏听了,便又要开始垂泪:“我也是这样,心里难受得要命。”
姚氏把一路上宁氏跟陈兆慈的话说了一遍,道:“我仔细想了想三嫂的话,其实挺有道理的,咱们桃儿的性子,我还真害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许荃道:“冯大人是岳父的学生,总能够照顾一二。”
姚氏说:“别人看顾总有疏漏的地方,还是得自己强硬起来才行啊。我现在挺后悔的,没有把桃儿教养成一个泼辣的性子,从前觉得女孩子养的太彪了不好,总觉得女孩子就该贞静柔顺,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性情泼辣好,起码不用受人欺负。”
许荃从炕上坐了起来:“好了好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自责了,后面多跟冯家人走动走动,就凭着岳父家跟冯家的情谊,桃儿总不至于受了欺负。”
这时,有丫鬟过来请许荃跟姚氏,说前面酒宴已经备好,请四爷跟四奶奶过去。
姚氏给许荃整理了一下衣裳,许荃轻轻的拉起姚氏的手,两人整理好情绪,相携往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