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倒是老夫人听了桂嬷嬷的话,冷笑两声,“你去吧,我就看你要怎么给你这位亲家一个交代。”
平西侯没法,只能给老夫人躬身行了一礼,“母亲,您先消消气,儿子去去就回。”
看着平西侯出了院子,桂嬷嬷温声道:“老夫人,你也是,做什么要这么逼侯爷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咱们侯爷,除了自己享受,别的都不上心,这么些年,家中诸事都是他那个继夫人作主,现在就得让他知道,他那个放在心尖上疼爱的继夫人,是怎么背着他做那些龌龊事的。”
桂嬷嬷劝道:“老夫人,难得侯爷和您的关系有所缓和,您还是对他好一些才是。”
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二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桂嬷嬷回道:“二姑娘还在大佛寺,大夫说她需要在那边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搬回家中休养。”
老夫人点了点头,“随时注意那娘两个的动向,要是继续跟三皇子府中的人接触,就再给她们找点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跟皇子府攀上关系,妾室养的就是妾室养的,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来。”
后面一句话老夫人说的声音很小,桂嬷嬷靠的近才能够听清楚,桂嬷嬷哪里不明白老夫人的心思,郑云云也是她的亲孙女,伤成那样,她会不心疼吗?可现在去接近三皇子的人,实在太不明智了。
平西侯从老夫人院中出来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又想到在得月楼等着自己的永宁侯,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刚走到二门处,有下人过来禀告,说夫人从大佛寺给侯爷来了一封信,平西侯接过信,看过之后,对送信的人道:“你回去告诉夫人,有什么话等她带着姑娘回来再慢慢说,还有,去把你们公子找回来,让他去书房等我。”
那下人是小陈氏的人,听了侯爷的话,再看侯爷甩手而去的样子,就知道侯爷这会心里不痛快,多余的话也没敢说。
小陈氏已经在寺中待了好几天了,她给府中去了信,说了郑云云摔伤了腿的事情,结果不光老夫人没有派人过来探望,就连一向对小女儿关爱有加的平西侯也没有亲自过来,只是派了一位府中的二等管事过来。
小陈氏奇怪,郑云云也是满心的疑惑,她问母亲,父亲为什么没有过来看望自己,小陈氏只能说她父亲公务繁忙,没有时间,但是郑云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位闲散侯爷,哪里有什么公务需要他去忙?
小陈氏可是毁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该带着姑娘来这大佛寺。
平西侯到了得月楼之后,站在门口,心里愈发不踏实,可是既然来都来了,也只得在永宁侯府下人的引导下去了二楼的雅间。
永宁侯也已经在雅间等着了,看到平西侯进来,怪声怪气的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奴才。”
平西侯听了这么一句话,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皱了皱眉头,道:“永宁侯,咱们现在也算是亲家了,说话就没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吧?”
永宁侯冷声道:“好,那我有话直说,我那可怜的小九,大老远的去了你们老家,竟然连大门都没能进去,谁家的孩子谁疼,我现在一想到我那九丫头被人关在大门外面,我便是拆了你们平西侯府的心都有。”
平西侯见永宁侯如此动怒,只得忍下怨气,“此事是我治家不严,那些刁奴我一定会严加整治,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帮着源哥儿媳妇出了这口气。”
永宁侯捏起酒盅子,说道:“见微知着,你也不想一想,主子回去,奴才都敢这样行事,是不是有人在他们背后指使?”
“永宁侯言重了,我们平西侯府的人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也就是那几个刁奴仗着我们这些主子不常回去,才做出欺主之事。”
听到这里,永宁侯把手里的酒盅往桌子上使劲一顿,那动静吓的平西侯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