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源跟在许栀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方才秦姑娘不仅骂我,还要让她的丫鬟过来打我,青莲姐姐当时就把那个丫鬟给摔到地上去了,加上沈家的五少爷还说她纵奴行凶,秦姑娘大概是得不到便宜,还丢了面子,才在那里哭的。嫂嫂,秦家人会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啊?”
许栀握了握她的手,道:“不妨事,只要咱们没做错事,就不怕事。”
郑源源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她爹是知州,是这越州城中最大的官。”
许栀笑着道:“知州咱们也不怕,咱们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只要你没有做错事,就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不过也不能什么人都去硬拼,像刚刚那种情况,大可直接过来找我,我和你哥都会帮你出头的。”
郑源源开心极了:“嫂嫂,我记住了,我保证不会惹事的,但是谁要来惹着我了,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场子给找回来,不给嫂嫂丢人。”
旁边的王嬷嬷听了许栀的话,直觉得头疼得厉害,许家是底蕴丰厚,可以不受那些窝囊气,但是郑家不行,特别是郑伯源跟郑源源,他们兄妹现在已经不是平西侯的孩子了,没有平西侯府的庇护,就算是出了事,平西侯也不会帮忙的。
许栀看郑源源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正好已经到了设宴的偏厅,厅前站着几个穿戴整齐的嬷嬷,看到许栀跟郑源源还有冯婉儿一起过来,赶紧上前行礼,请了三位主子进了偏厅,而她们身边伺候的人,则被请去了旁边的一个小厅,沈老夫人今日专门给这些夫人姑娘们贴身伺候的下人准备了宴席。
许栀她们三人被安排坐在一起,许栀看了一眼旁边桌,发现那桌坐着秦姑娘,孙姑娘和沈家七姑娘。
秦姑娘眼睛通红,身边的孙姑娘跟沈家七姑娘则是一个劲的在安慰她,秦姑娘看到许栀跟郑源源,使劲的瞪了许栀一眼,许栀并没有理会,只当没有看到。
许栀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主桌那边,陪着沈家老夫人同桌的都是越州城中最顶尖的家族的当家主母,方才沈老夫人把她唤到房里,还专门给介绍给越州城中的几位夫人给她认识,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可是这会儿,偏厅宴席的主桌,可不是许栀这样一个军中偏将的夫人能坐的。
沈老夫人坐了主位,沈家当家的大夫人坐在下首,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就是秦知州的那位如夫人。
那位如夫人,一脸的温婉,看起来没有一点的攻击性,这会言笑宴宴,正端着酒杯给沈老夫人敬酒,旁边坐着的奚夫人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话,场面看起来很是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进行到了尾声,郑源源一直都在很开心的吃着这些越州的名菜。
冯婉儿虽然没来过几次越州,但是因为她母亲是越州人,家中就有专门做越州菜的厨子,所以对桌上的这些越州菜肴,她已经很熟悉了,见郑源源喜欢吃,就一样一样的给她介绍,硬是把郑源源的食欲全给勾了起来。
看郑源源吃的有些没了节制,许栀小声提醒道:“源源,浅尝辄止,你肠胃弱,吃多了积食难受。”
郑源源听了许栀的话,答应一声,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旁边冯婉儿见了,笑着问许栀:“你这小姑,怎么如此听你的话?”
许栀道:“长嫂如母,何况源源本就乖巧,当然听我的话。”
旁边桌上,秦姑娘看到许栀跟冯婉儿说的开心的样子,气的用力搅着手中的帕子。孙姑娘顺着秦姑娘的目光看到冯婉儿跟许栀,就对身边的沈家七姑娘说道:“你这个三姐怎么回事?明明知道郑家这姑嫂欺负咱们,还要跟她们走的这么近。”
听了孙姑娘的话,正拿着筷子吃饭的沈家七姑娘气的手里的筷子握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