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来好很多了,懂事明理,礼数周全。我听大姑娘说大嫂写了好几封信过来催她回京城,说是到岁数了,要把婚事给她定下来。”
陈兆慈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这是已经相看好了人家吗?”
许荛把手背到身后,指了指一个位置:“这个地方再使劲的摁一摁。定没有定好人家大姑娘没有说,不过这四姑娘已经在辽东待的够久了,她今年也十五岁了,除了她,家中还有好几个姑娘等着嫁人呢。”
陈兆慈在许荛指的地方摁了摁,说:“你这腰肌劳损了,我给你做几贴膏药贴一下。”
许荛听到膏药,犹豫地说:“膏药味道太大了吧。”
陈兆慈没好气:“那糖可好吃了呢,能给你治病不?不趁情况没严重的时候治好了,还想拖成大病吗?”
许荛赶紧点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还不行吗?”
陈兆慈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听听你这话,还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再来一句还不行吗?你这是跟谁还不行呢,你这句话就是渣男语录里面的经典。”
许荛眉头一挑,翻了个身坐起来,问:“你还知道渣男语录?咱们家的男性可都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陈兆慈从床上下来,去将手洗干净了:“我们单位小姑娘那么多,找对象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一两个不靠谱的,时间长了,大家就总结出来几句经典的,像什么我怎么怎么样还不行吗,还有什么我又没有骗你,你要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听了陈兆慈的话,许荛双手背在脑后,翘起一条腿放到另外一条腿上,眯着眼睛琢磨了好一会,才叹口气说:“我现在都觉得以前的生活就跟做梦一样,到底是我们的现代生活是梦,还是现在才是在梦里,我都有些分不清了。”
陈兆慈说:“谁知道呢,反正我这些医术不是假的。”
许荛眼睛盯着床上的帐子,叹了口气:“兆慈,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许棣解决了终身大事,咱们两个也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还多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陈兆慈回道:“别的都挺好,就是这个交通太不方便了,你看看,这才多少路咱们就走了这么久,如果路况好,咱们一两天就能到。”
“不要着急,许柏不是说要研发水泥吗?到时候给路铺上水泥,走起来就快了,咱们得给孩子们点时间。”
“也只能这样了,唉,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能不能坐上汽车。”
许荛笑了起来:“咱们四个人没有一个学机械的,想造汽车可不容易。还有造汽车的无尘车间,咱们就做不出来,更别提还得提炼汽油,汽车喝水就能跑吗?”
两个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了许久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之后,许荛带着这一队人马,往辽东城迤逦而去。
辽东城的位置差不多在辽东的中心,东边西边北边都有外族窥视,南边隔着渤海湾跟济南府遥遥相望。
望向车窗外,越是靠近城门,行人越多,大家的精神看上去都挺好,陈兆慈越发的喜欢这个地方。
到了城门口,马车停下来,陈兆慈掀开车帘,外面一个婆子过来说许家大姑娘四姑娘正在城门外迎着。
陈兆慈赶紧从车上下来,那边许柏和陈玉园已经下了马,在马车边伺候着,待陈兆慈下了马车,他们便一边一个地站着。
这时候许杲和许杳过来了,给陈兆慈行了礼。
陈兆慈赶紧伸手一边一个拉着,笑着说:“哎呀,好几年没有见到咱们家大姑娘四姑娘了,来来,给婶娘看看两位姑娘是不是又长个了。”
许杲笑着说:“三婶娘,看您说的,我这都要二十岁了,要长个早长了。”
陈兆慈听得笑呵呵的:“你有所不知,人家都说二十五还能鼓一鼓呢,三婶娘给你们开两道药膳用着,保证你们还能再长一长。”
陈兆慈历来喜欢跟孩子们开玩笑,这两句话一出来,许杲和许杳便觉得像是在家里一样,心也踏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