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大姐夫跟北边的金人有过几次交锋,想问一下情况怎么样。”
陈兆慈知道男孩子对行军打仗比较有兴趣,再加上许柏自小是在河西长大的,对边军更加有感情,知道哪里有军情总是会跟人问个仔细。
陈兆慈安抚道:“等你大姐夫回来了,你再去问他就是了。”
许柏得了娘亲的允许,这才笑嘻嘻的对陈玉园说道:“咱们这位大姐夫可不简单,他原来是武骧左卫的副指挥使,前途远大,是自己请了皇命来辽东守边的,听说来了之后从偏将做起,现在都是将军了。”
陈玉园听得眼睛发亮,有了话题,许柏跟陈玉园就坐在陈兆慈房中的临窗大炕上,一边吃白苏找出来的杏干之类的零食,一边说话,一直到许荛从府衙回来,许柏都还没有说完。
看到许荛回来了,许柏很是高兴。他从炕上跳下来,拉着许荛的手说:“爹,您回来了,您辛苦了。”
不同于许柏外放的性格,陈玉园一板一眼的给许荛行了礼,就有些拘谨的站在一边。
许柏伺候着许荛到炕上坐下,又张罗上了茶,这才拉着陈玉园坐在许荛的对面。
许荛喝了口茶水,觉得身上舒服了些:“你刚才在说什么呢?我在院子里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许柏道:“爹,我们在说大姐夫呢,大姐夫现在是将军了,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许荛点了点头:“你这位大姐夫确实很厉害,不说别的,单说跟金人的几次交锋,身先士卒,把来犯的金人打的落花流水。”
许柏神往的说:“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去边关看一看。”
许荛扭了扭脖子:“嗯,我没意见。”
许柏和陈玉园已经是十多岁的年纪了,许荛觉得他们也应该出去看一看,多见识一些对孩子总归是有好处的。
听许荛这样讲,许柏开心的跟陈玉园说:“玉园,我们能去边关看看了!”
陈玉园也开心的对着许柏笑。
许荛见两个人这么开心,慢悠悠的说完后半句:“不过你们得先征得大姐夫同意,还得去问问舅爷,舅爷是你们的先生,要是先生不同意,你们也是不能去的。”
对于许柏跟陈玉园的学业,许荛跟吴慕岳已经达成了共识。
陈玉园日后是要问鼎大位的人,现在就得钻研帝王之道。许荛跟吴慕岳讲过了,除了教授课业,还要让陈玉园明白老百姓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等日后他治理这个国家,就能知道做什么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
至于许柏,许荛和陈兆慈还是希望许柏科举之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个进士的身份在,做什么都能够被人高看一眼,要不然,许柏现在直接去工部跟匠人学东西,日后只会让人家笑话是个手艺人。这个时代的人对工匠可没那么友好。
吴慕岳是个很好的先生,根据两个孩子的性格特点,给他们分别安排了合理的课程。
许柏不太担心,说:“爹,舅爷一定会同意我和玉园去边关的。”
许荛笑着问:“哦?你就这么有信心?”
许柏胸有成竹道:“我和玉园在跟阿金他们学功夫,学了总得检验一下学的怎么样,让我们去边关跟那些士兵操练,不是最合适的法子吗?”
许荛听笑了:“那到时候你们自己跟舅爷商量。”
翌日,许杲跟许杳带着团哥儿来到家中。
团哥儿已经三岁了,是个白白胖胖的粉团子,也不认生,虽然因为出疹子精神有些不好,但是让叫人就叫人,人一逗就乐呵呵的笑,让许柏稀罕的不行。
陈兆慈给团哥儿检查了下,季节性疹子,没多大问题,不过还是给开了几贴药。
许柏把团哥儿放到炕上,一会教他说话,一会逗的孩子咯咯笑,房间里多了个孩子,都比平时热闹不少。
吃过午饭之后,陈兆慈把许杳送到大门口。回到院子时,许柏还在她房间里等着,看到陈兆慈回来,许柏就笑着说:“娘,孩子真可爱,也不知道大哥大嫂什么时候能生个小侄子小侄女的。”
“他们两个有自己的计划,咱们不用着急。”
许柏一肚子坏水,皱了皱鼻子,说:“您跟我爹就是太惯着我们了,人家不都是儿媳妇才进门就开始催生了吗,怎么到了您这里就任他们自己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