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琦听亲爹说了赵思行的亲事,当时就要反对:“父亲,思行的亲事那泼妇掐的厉害,根本不让我插手。”
永平侯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这门亲事是谁保的媒?是你那岳丈啊,你说说,你那个岳丈咱们惹得起吗?”
永平侯跟永宁侯打小就认识,自然是知道永宁侯的为人,别看平日里是个闲散侯爷,可真遇到事时,和他们几个富贵闲人是完全不同的。
赵子琦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这事不是应该跟行哥儿母亲说的吗?怎么还找到你这里来了?”
永平侯深深的叹了口气,“还不是你母亲干的好事,打你那媳妇进了家门,这婆媳两个就一直较劲,你母亲那个人你也知道,为人小气,还爱贪便宜。你应该也知道,你媳妇那些嫁妆现在也所剩无几了。你岳丈可是拿着一沓的当票跟我说的,他说我要是不把这事办好了,他就去找皇家评理。孩子,为父已经这个年纪了,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你还是想法子让你媳妇同意了这门亲事才是。”
赵子琦也是一脸的为难,“父亲啊,不是我不想,行哥儿都二十多了,像他这个年纪,这京都勋贵之家还有几个像他一般亲事还未定下的?还不是行哥儿的母亲总想着娶个有钱的儿媳,我那岳丈为何突然要给行哥儿说一个武将家的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永平侯闻言看了看儿子,这个儿子,虽然平时耽于玩乐,但看来还是有些脑子的。
永平侯道:“我哪里没想过,左右就是你媳妇为了行哥儿的亲事上蹿下跳,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你岳丈生怕惹出来大乱子,索性就釜底抽薪。我现在怕的就是,行哥儿找了这么一个武将家的姑娘,日后恐怕压不住她。”
想到府中现在的情形,赵子琦心里一阵的烦躁,有心甩手不管,可现在连自己的父亲都因为行哥儿的亲事被岳丈请了去,自己要是再不管,就凭岳丈那脾气,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赵子琦满脑子的烦心事,从永平侯的书房出来之后,就往许芍的院子而去。
许芍住在后院一个比较僻静的院子里,当初成亲的时候,因着许芍的嫁妆多,许芍的婆婆以这个院子最大为由,把许芍的新房安排在这里,当时说好,等到世子袭了爵位,就让许芍搬到正院去,可是许芍嫁过来都二十多年了,承袭爵位的事一直没有再提起,许芍也就一直在那个偏僻的院子住着。
至于赵子琦,他在前面还有个两进的小院,一直当作他读书的地方,初一十五才去许芍的院子住几天,平日里就跟那些贴身伺候的丫鬟住在前院。而那几个妾室,都被安排在许芍边上的西跨院。
赵子琦路过他自己的院子时,院子里跑出来一个俏丽的身影,看到赵子琦就上前一把拉住,笑着说道:“世子爷,您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做胭脂的吗?我们把花瓣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一去就是这么久。”
这丫鬟是赵子琦刚收房的,性子娇气,说话甜丝丝的,赵子琦新鲜劲还没过去,这要是平时,早就随着她一起进院子里了,但眼下,赵子琦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沉着一张脸道:“你们自己耍就是,爷还有事要做,赶紧撒手,别耽搁了爷的正事。”
丫鬟委屈地摇着赵子琦的胳膊,娇声道:“爷,难道您已经腻了奴婢了吗?奴婢可是爷的人,爷要是这样,奴婢可是不依的。”
赵子琦这会实在是没心情应付她,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袖,沉着脸就往后院走,丫鬟站在门口看着赵子琦的背影,红着眼眶使劲跺了跺脚,扭身就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