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明章想了想,回道:“虽然比不上永宁侯府和国公府,但也算得上体面,住我们和娘绰绰有余,不过咱们也不会住太久,等我回了河西,安定下来之后,就把你和娘接过去,到了河西,才算真正摆脱了国公府。”
听到鲁明章要带自己去河西县,许桂一脸兴奋,当初许栀出嫁时,她也只是走马观花地逛了逛,并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鲁明章生活多年的地方。
鲁明章见她对河西的事感兴趣,便给她说了一些河西的民风民俗和在许荛治理之下,眼下焕然一新的河西县城。
许桂笑眯眯的道:“我三叔最厉害了,上次我们去给小九送嫁的时候,可是见识过的,河西城的那城门楼,都要比京都的城门楼高了,我听河西的老百姓说,我三叔做父母官,真的是尽心尽力。”
鲁明章笑着道:“的确,三叔虽然去了辽东,可河西的老百姓提起三叔来,依旧是很想念呢,等你去了河西城,那里的百姓一定会对你非常友好,因为你是他们许大人的家人。”
许桂笑着点了点头,想到原本郑伯源也是在雁门关的,不过跟许栀成亲之后就去了越州,不由得叹了口气,“九妹夫成亲之后就去了越州,要不然九妹妹这会儿应该也在河西的,等我去了,也好作个伴。”
想到郑伯源,鲁明章也是觉得有些可惜,郑伯源跟鲁明章一样,都是从京都去雁门关参军的勋贵子弟,所以俩人在雁门关见面之后,关系一直挺好,郑伯源为何会从雁门关被一纸调令调到了越州,鲁明章心知肚明。
不过鲁明章也是佩服郑伯源的勇气。
许桂舒了口气,问道:“相公,河西的冬天真的很冷吗?”
鲁明章回道:“跟京都差不多,不过咱们那房子,我让人修了火炕和火墙,冬天屋子里是不冷的,后院我还修了地窖,多置办一些蔬菜放里面,过冬是没问题的。”
许桂听后就放心了,凑到鲁明章的耳边,转而说起:“相公,大哥哥近来准备帮我们姐妹几个弄个挣钱的买卖,挣些脂粉钱,到时候我想把私房银子都拿出去,你看可行不可行?”
想到许棣挣钱的本事,鲁明章笑着说:“大舅兄这是关照你呢,有什么不可行的?待到他想好了做什么买卖,让你们姐妹拿钱的时候,你尽管给就是了,要是不够,家中留够了咱们过日子的银子,别的你都可以随意支配。”
许桂笑着道:“哪里有这样的,做买卖有赔有赚的,哪能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既然相公不反对,那我到时候就把我的私房银子投进去。不拘着挣多挣少,总归让银子运作起来就好。”
夫妻两个一直说到东方初晓,这才睡着了。
吃过早饭,他们二人去给宁国公夫人磕了头,然后又去前院书房给宁国公磕了头,宁国公勉励了他们几句,给了一个装着两张银票的荷包,许桂跟鲁明章这才回去接上已经收拾妥当的柳姨娘。
宁国公府占地广阔,垂花门外很熟宽敞,这会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这是许桂和柳姨娘要乘坐的,另外还有几辆盛放行李的马车在角门边,随着许桂她们的马车一起往外走。
鲁明章自然是骑马的,他的马是他骑着从河西回来的,这匹马已经跟随了他好几年,是匹很有灵性的战马。
一行人缓缓地从宁国公府出来,向着鲁明章的宅子而去。
许家众人早早地等在宅子外,一个个都带着各自的礼物。
许桂挨个谢过后,请他们进屋喝了杯茶,无奈鲁明章的宅子实在比不上侯府,也没请几个下人,不然她一定要好好地请他们吃顿饭。
许家的人离开鲁明章的宅子后,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问过许桂夫妻搬出国公府的细节后,叹了口气,说:“咱们府就这样又嫁了一个姑娘,往后可就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