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许栀陪着李悦溪说了几句,看李悦溪精神不是很好,就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跟着许棣去陈兆慈那边说话。
天冷了,陈兆慈中午也就不再午睡,看到兄妹两个过来,赶紧招呼着给他们上茶上果子。
许柏吃饭都吃得急匆匆的,吃过饭,跟许栀说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栀好奇地问:“娘,柏哥儿最近在忙什么?我看他吃得那么快,还走得急急忙忙的。”
陈兆慈笑着说:“忙他的功课啊,他早上起来要练功夫,还要读书,写你舅爷给他布置的作业。你舅爷前些日子带着玉园去了乡下,说腊月之前回来,许柏没跟着去,你舅爷就给他留了作业,让他定期去交。”
许栀点了点头,笑道:“我说呢,看他吃饭都跟抢一般。对了,舅爷带玉园去乡下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城里已经这么冷了,乡下该有多冷啊。”
陈兆慈说:“你舅爷在乡下庄子种了几亩地,前些日子收玉米,他去了就不肯回来了,说乡下住着舒坦。人上了年纪,就图个清静,那边庄子里的院子建的挺好,有地龙,有火墙,不会冷的。”
许栀听了,神往地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像舅爷一样,想在哪里住,就能在哪里住呢,那样的日子,想一想就美得很。”
听她这么说,许棣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听许棣这样问,许栀眼圈不由得就红了。她本不想在家人面前提起烦心事,可一被哥哥关怀,心中就觉得委屈,忍都忍不住。
她这模样,把陈兆慈跟许棣都吓了一跳。
陈兆慈赶紧揽着许栀的胳膊,说:“哎哟,娘的乖乖,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跟娘说,娘帮不了还有你哥哥在,你哥哥要也帮不了,还有你祖父跟老祖母,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去的?”
陈兆慈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帕子给许栀擦眼泪。
许栀从陈兆慈的手里拿过过帕子,胡乱的抹了抹眼睛,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才说:“娘亲,我就是觉得想要把事情做好,真的是太累了。要是事情不好做,我使使劲,做好还是做不好,都是我的事情,可每次我一想做些什么,就会有人过来使绊子,来来去去那么多次,弄得我这心里挺不好受的。”
许棣听到这里,就知道事情没有使绊子这么简单。许栀打从四岁起,就只在见到他和父母回到府里的时候哭过那么一回,后面就没有见她情绪有这么不好的时候。
许棣仔细琢磨,京城的这两家铺子,大家都知道是靠着永宁侯府的,一般人不敢去打主意。虽然最开始也有这样那样的阻碍,可最终还是把铺子给开了起来,还开得客似云来。
既然不是京城铺子的问题,那就是许栀在通州遇到事情了。
通州距离京城只有半日的路程,是个内陆码头城市。去南边最快的路线,就是从通州坐船到余杭,如果想要接着南下,从余杭坐船出海,或者是走陆路,都是极方便的路线。
可以说,通州是很重要的交通枢纽,那边很繁华,很多商号在通州都有分号。也因为如此,在通州这个不大的地方,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想要在通州立足,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许棣对许栀说:“小九,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