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自然是看重亲情,维护家人,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非常好的品格,但是,有些时候,也会因为如许棣这般,太看重亲情,可能会舍弃那些比血脉亲情更重要的东西。
永宁侯叹了口气,“棣哥儿,你的对手们会不择手段,你却为了你身边的人思前想后,这么一来,你便是少了好几分胜算。”
许棣听了永宁侯的话,内心毫无波澜。
侯爷接着道:“当然,祖父还是很喜欢你这种品格的,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但凡是你的家人,你的伙伴,你就必须不抛弃不放弃,可是往后你要相处的,不仅仅是你的亲人,还有你的同僚,棣哥儿,在京都中多历练几年,你会通晓很多别人教都教不会的道理。”
许棣点点头,这个他听进去了。
看许棣听的认真,永宁侯又道:“不过你既然觉得出去避一避更好,那你就去做,不争才是最好的争。只是有一点,你要好好的干,不论是为官还是做别的什么事,有你的父亲珠玉在前,你必须做的比他还要好,别人才会真心称赞你。”
这是很诚恳的忠告,许棣自然是点头认同。
永宁侯想了想,说道:“对于外放之事,我来帮你办,我觉得,你还是去登州比较好。”
许棣有些惊讶:“登州?”
侯爷点了点头,道:“对,就是登州,这是我最开始就想要给你谋划的地方,你来看。”
永宁侯拿出那副制作粗陋的舆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你看这里,这就是登州府所在的地方,这登州府,下辖四县,蓬莱,牟平,黄县,还有文登。”
这舆图只能大体的看出一个轮廓,但是在古代这种环境下,许棣还是很佩服的。
永宁侯接着说道:“登州府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你来看,它跟辽东府隔海相望,又跟高丽距离不远,登州府的军事地位,非常重要。”
许棣自然是知道的,有一位很有名的民族英雄就曾在这里抗倭,他曾经去过这个地方旅游,那边的古炮台他都去看过。
许棣想到自己外放的事,问永宁侯:“祖父,我年纪轻,资历浅,现在才是从六品。要是外放的话,起点不会太高。而且我跟这登州府也沾不上什么边,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调过去。”
永宁侯笑呵呵的看着许棣:“甘罗十三岁还做了宰相呢,你为什么不行?棣哥儿,祖父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许棣有些尴尬,“祖父,我知道您对我期许很高,可咱们也得从实际情况出发。咱们大梁,一共才有几任宰相?不说宰相了,就说知州,就我爹那样的,也是因缘际会才升得那么快,您让我去登州府就得从县令做起,这一步步升到知州,怕是也没有您期望的那么快吧。”
饶是许棣这么说,永宁侯依旧是笑吟吟的。
许棣这会倒是真摸不准自己这个祖父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叹了口气,道:“祖父,我自己的能力,我心里很清楚,我觉得您还是得实际一些才是。”
侯爷依旧是心平气静的道:“棣哥儿,我既然跟你说了这事,那就一定有法子帮你做到,你听我的,我明日就去找人帮你疏通,既然现在情况有变,自然是越快过去越好。”
想到李悦溪,侯爷又问道:“至于你媳妇,你是怎么打算的?”
许棣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既然您让我去登州,那路途也不是很远,我看就让她随我一起坐马车去。”
侯爷不赞同道,“妇人怀了身孕,哪里能如此长途奔波,你倒不如让你媳妇留在家中,家中这么多人还能给你照顾不好吗?”
许棣坚持己见,道:“祖父,我和悦溪是结发夫妻,我们是一体的,自然是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来您这里之前,我去找过我娘,我娘说悦溪现在的情况挺好。原本我以为自己要去哪个穷乡僻壤,现在知道是登州,我便不担心了。登州那个地方我听说很不错,带着悦溪一起去的话,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