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芍咬了咬牙,压下心里的那股子酸涩,道:“棣哥儿,芍姑姑这次是来请你帮忙的。芍姑姑也知道,你日常事务繁忙,可是现在,芍姑姑就算求到别人那儿去也不一定帮得上,我就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正说话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开门之后,有人提着食盒,把几样精致的小菜摆到桌子上,一直到酒菜都放好了,这才行礼退了出去。
许棣看门关好了,对许芍道:“芍姑姑,咱们是一家人,你要是有事,不管是我还是祖父,都会尽力帮你的。”
许芍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也不再拐弯了,许棣听完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慎表弟这样子多久了?”
许芍觉得脸上发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忙完了言姐儿的亲事,又忙行哥儿的亲事,慎哥儿那边,确实是疏忽了。”
许棣听出这是她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的意思,不过看她急成这样,怕是时间不短。想了想,许棣开门见山的道:“芍姑姑,我最近的公职有可能会有变动,在京中待不了多久。不过你放心,我会交代下去,一定让人把你想查的事查清楚。”
许棣回去之后,已经很晚了,直接去了永宁侯的书房。
永宁侯听了许棣的话,捏着胡须琢磨半晌,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跟芍姑姑说过了,我给她找人帮她查她想知道的事,如果真的是有人有意为之,芍姑姑把供词拿到手,就能有应对的办法了。”
永宁侯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都准备要走了,还管这事做什么。”
“芍姑姑那边不安生,闹到最后,还是得身为娘家的永宁侯府出面。与其到了那个时候让人看笑话,倒不如我趁走之前先帮着解决,也免得芍姑姑到时哭着回来求祖母。祖父,芍姑姑那边安生了,咱们永宁侯府才能真正安生啊。”
永宁侯看着灯光下眉眼温润的大孙子,很是欣慰,“既然你决定要去做,那就去做吧,但是祖父想知道,你给你芍姑姑安排的是什么人?”
许棣笑着说:“自然是圣上给的人,我看那几位在咱们家左右也没什么事,就想找点事情给他们做,他们原来也是负责打探情报的,这京都谁家有点什么事还能瞒得过他们吗?”
永宁侯想了想,说:“行哥儿白天过来跟我说,他母亲要带着他们小两口去京郊的庄子上住,过年也不回来,我看这事永平侯早晚得闹到我这边来。”
许棣历来都不在意这些脸面上的东西,所以他共情不到永宁侯的烦恼,而是道:“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芍姑姑嫁过去都二十多年了,要是在家里待的舒坦了还能闹着去外面过年吗?我看芍姑姑也是因为行哥儿成了亲,觉得自己腰杆子比原来硬了,这样挺好的,最起码不让自己心里憋屈。”
永宁侯却摇了摇头:“许棣,你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操心的命让我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你看看你对家里这些长辈平辈,都是明里暗里的替他们考虑,你这样做了,万一日后他们不记着你的好,你不悔吗?”
许棣很是淡定地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完了,他自己先笑了起来,惹得侯爷也跟着笑了一阵。
永宁侯无奈地叹了口气,“棣哥儿,说实话,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是省了很多心思,把事情交给你去做,我也放心。”
许棣笑着道:“多谢祖父夸赞。”
永宁侯笑着道:“好了,这些客套话咱们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你芍姑姑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对策,那就好好的去查一查,慎哥儿还小,万一真的被那些小人带坏了,说不定要惹出什么祸事,如若在你上任之前这事情还未查明白,我让人接着查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