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听了这话,捂着脸一个劲的哭,听的郑老夫人头疼,郑老夫人还是两个人的长辈,只得耐着性子好好的劝道:“侯爷说的有道理,男孩子,总得自己出去看看才能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趁着年纪小,找家合适的书院读几年书,考个功名,凭着咱们侯府的实力,还能找不到一门好亲事吗?”
小陈氏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说:“老夫人,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外面的日子哪里是那么好过的,吃不好睡不好,还有可能被别人欺负...”
平西侯一下子打断她的话,“你想要吃的好睡得好,那就一直在家里养着吧,男孩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别人去城外画舫鬼混,今日我的话就给你摆在这里,你要是听我的,日后我自然会帮着云哥儿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你要是不听我的,那就这样吧,孩子都给你,你就养在自己的身边,我再也不管了。”
平西侯说的很是坚定,小陈氏心思百转,最后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看小陈氏走了,平西侯这才给郑老夫人行礼道:“都是儿子的不是,扰了母亲的清净。”
郑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左右都是你自己找的夫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不过云哥儿的事,你得抓紧,如果继续放任,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更不堪的事。咱们侯府已经是京都中的笑柄了,让云哥儿出去躲一躲风头,考个功名出来,日后对他也有好处。”
平西侯连声答应着,又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郑老夫人看着从平西侯跟小陈氏进来,就一直站在一边的许栀,对她招了招手。
待到许栀挨着她坐回炕沿上,郑老夫人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大伯父这两口子,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还是没有看明白,日后啊,就靠着你跟源哥儿多多看顾这个不争气的堂弟了。”
许栀对平西侯一家有怨,不想管他们家的事,可是郑老夫人这么说了,她又不能气她老人家,遂只是抿着嘴笑笑。
郑老夫人虽然是郑伯源跟郑源源的亲祖母,可她也是郑伯云跟郑云云的亲祖母,不可能放任郑伯云不管不顾,让郑伯源拉他一把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郑老夫人哪能不明白许栀的心思,内心里暗暗的叹气,看时候不早了,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忙了一上午,赶紧回去歇着吧。”
许栀这才回了郑府,正好陈兆慈派过去的婆子到了,许栀也顾不上别的,上了马车跟着婆子回了永宁侯府。
许栀说完早上在郑老夫人那里发生的事,就抱着茶杯使劲喝水,茶壶里泡的是陈兆慈自己做的花果茶,这个时候喝最好了,喝起来酸酸甜甜的,许栀愣是喝了两大碗。
陈兆慈看许栀渴的厉害,嗔怪的说道:“你也是,口渴了干嘛不让下人给你上茶?以后可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没得亏了自己。”
许栀笑着挽着陈兆慈的胳膊:“娘,我记下了。”
看许荛的伤没有什么大碍,许栀总算是放了心,对父母道:“我去大嫂院子里看看我那大侄儿大侄女去,几天没见,想的厉害呢。”
陈兆慈道:“你不是前天才走的吗?这才几天啊就想的厉害了?”
许栀笑着道:“我可是他们的亲姑,您没听人家说吗,当姑姑的,可是半个娘呢。”
看着许栀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跑,难得的这么俏皮,许荛跟陈兆慈却觉得有些心疼,这么点大的小姑娘,要是放在自己那个时代,都还在学校上学,可她却成日里就要琢磨那么多的算计。
陈兆慈叹了口气,小声的道:“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许荛笑着道:“谁说不是啊,我又想咱们祖国了。”
永宁侯府因为许荛的归来,很是热闹了两天,虽然许荛腿上的伤不能随意的出门拜访亲朋,但是得了信过来看望他的人真的不少。
永宁侯带着世子迎来送往,那些关系好的的就带进后院,关系不好的就让人家在前院稍微的坐一坐,基本上不怎么留人在家中用饭。
朝堂上,因为许荛的破个提拔,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这个时候真的不是高调的时候,不单单如此,就连那些送到家中的礼品,永宁侯也吩咐负责收礼的帐房,给各家各户准备一份价值相等的回礼让他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