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跟着他们一起从玉门关回京的“萧玉蕊”很有可能就是白鹤笙口中所说的那个与雪家六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看来她假扮萧玉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当年若不是她假扮成萧玉蕊,让雪家人误会她是他们的家人,从而对她放松警惕,被出其不意的诛杀,或许玉门关一役,雪家军不会全军覆没。
这个女子,她是风倾城的杀母仇人,也幸亏她死了,否则,他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不过听当初押那个女人和隆庆太子的尸体丢入乱葬岗的暗卫回来禀告,隆庆太子和假萧玉蕊丢才入乱葬岗,就有两只猛虎下山去乱葬岗吃尸体,假萧玉蕊和隆庆太子都被猛虎吃了。
这也算是报应!
“上午听你在茶肆里的一番言辞,你跟邬拔山的关系似乎不错。”听了白鹤笙的经历之后,风凌夜便想从他的口中证实邬拔山的身份。
“草民跟邬大哥的关系很好,当初起道出生时门,草民还去吃过满月酒,但是十九年过去了,邬大哥也老了,草民从他身上看不出异样,以草民愚见,他十有八九,是邬拔山。”
白鹤笙边沉思边道,最后还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然后想到风凌夜这么问他的原因,便又道,“只是如今十九年过去,草民实在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跟那个人彘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因为当年在玉门关,他早早的就坠落悬崖并昏迷,因此后来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真的不知道,更别说跟他一样,没死在战场上的邬拔山都经历了什么,他也一样不清楚。
“既然你与他是故友,本王希望你能多多到京兆府大牢里劝劝他,别让王妃再为他的事情担心。”风凌夜说完,抬手,示意他离开。
“草民告退。”白鹤笙再度行礼,退出书房,出了无衣阁。
风凌夜回到关雎阁时,楼上风倾城的闺房里一片静谧,午后的阳光懒懒照进,落在风倾城的脸上,阳光下,她绝美的睡颜更像是镀了一层金辉,虚幻得宛若画中美艳的仙娥。
“嗯……”在风凌夜看不够的凝视中,床上的人儿婴宁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炎炎夏日的午眠最是让人懒慢,风倾城眼睛才睁开一会儿,就又闭上,翻了个身,就想继续睡个够本,却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似乎看到了风凌夜,赶紧转过身来,果然看到男人正坐在床沿盯着她看。
“这是什么癖好,看人家睡觉?”风倾城躺在枕头上,挑眉问道。
“当夫君的,看自家妻子,还触犯律法不成?”风凌夜本就嘴角微扬的笑,在开口的瞬间,笑容延伸到眼底,福身下来,拥住她,“你最近是越来越嗜睡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风倾城身上搂住起身压过来的男人,“我最想过的生活。”
“我看你是想长在床上了。”风凌夜压着她,咬着她娇俏的下巴,跟她说着逗趣的话。
“我要报仇。”风倾城伸手捧住他妖魅的脸,说完就张口也咬住他的下巴,窗外往西而去的炎日倔强的将一丝光辉灌进屋里,洒在拔步床上,应着床上耳鬓厮磨的两人。
“我想我一定是中了你的毒了风凌夜。”夜幕四合的时候,两人才从激战中结束,风倾城玉臂搂着身上男人后背,在他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