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邬拔山?”茶肆里的说书先生,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整个人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冲到那人的面前,“你再说一次,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邬拔山啊。”那人回答。
“邬拔山?你确定是邬拔山?你真的确定吗?”说书先生依旧不可置信。
“就是邬拔山,这个名字这么特别,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况且我表哥家的连襟,就是今日抓人的衙差之一,我的消息绝对准,而且现在他的儿子正在牢里劝他呢,对了,他儿子叫邬起道!”
“拔山起道,果然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人彘呢?”说书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邬拔山是死定了。”那人可不管这个说书人,只兴奋吃瓜,“我听我表哥的连襟说了,大鄌有律,凡用私刑折磨人并且手段极其残忍者,处以斩立决。”
“斩立决?”说书先生闻言,却嗤之以鼻,“雪家军严苛的军规,练就了雪家军将士的爱国爱民的伟大情操,雪家军觉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伤害我大鄌的百姓。”
“哎哟你这个说书的老头子,你怎么可以乱说话呢?我表哥的连襟都从邬拔山的住所搜到他折磨那人的刑拘了,这还有假?你可别拿雪家军的军规来说事,雪老将军都死了十九年了,雪家军现在剩下的兵早就已经没了雪家军当初的风骨了,根本就没有人在秉承着雪老将军的军规行事了,否则为什么会有人彘的出现?”
“雪家军的年轻后辈如何,某不管,但老一辈的雪家军,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要么那人不是真的邬拔山,要么那个人彘不是好东西!”
风倾城见状,看向说书先生的眼里充满了赞赏,也慢慢想起来,这个老先生一直在各大茶肆里说书,他说的,都是雪家军的故事,并且讲得惟妙惟肖,仿佛那些战事,他都身临其境的经历过一般。
“整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京兆府大牢里的那个邬拔山,他是死定定了。”年轻人们可不管说书先生的傲骨,只继续在这个话题中,发表他们的看法。
风倾城这才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和风凌夜离开了。
“看来京城的舆论,并没有被人带动。”风倾城和风凌夜走在大街上,听着周围人的谈话,虽然邬拔山故意把自己虐待一个人棍的事情泄露出去,可大街上的舆论,并没有风倾城料想中的居心叵测,因为风倾城没有听到半点舆论被带动的感觉。
这一次的魏贼,似乎不按套路出牌呀。
夫妻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只好回去了。
两人才步入紫垣街,就看到老邬垂头丧气的回来,表情懊恼德不得了。
“老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一副被霜打蔫了的样子。”风倾城站在睿王府门口等老邬走到自己面前才开口问他。
“公主!”老邬见到了风倾城,眼眶又红了,“我爹他不说,我劝了他一个上午,喉咙都冒烟了,他就是不说,只说那人棍是他的仇人,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他死都不肯说,我爹爹最听老主子的话,你是老主子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他一定会听你的话!”
老邬话说到这儿,立刻就给风倾城跪下来了,“求公主京兆府劝劝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