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去年看过的大鄌律里有关动用私刑的条例,突然就灵机一动双眼放光,对已经走出关雎阁正厅的老邬道:“老邬,像救你爹爹,也不是不可以。”
“公主,属下谢公主救命之恩,此生来世,都结草衔环。”老邬直接扑通跪在风倾城的面前。
“我记得大鄌律里有一条,若是被用私刑之人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施刑者可以免除刑罚,但要服劳役一月。”
风倾城对老邬说道,当她昨晚老邬跟他承认那个人棍是他虐待的之后,风倾城心里是很震惊的,可是想到雪家军的人品,他也就不去细问老邬和哪个人棍之间的仇恨了。
毕竟是自己祖父留下来的兵,又是有难言的苦衷。
所以风倾城昨夜决定不管这件事,因为她已经察觉到她深陷局中,所以她想要看看,这个邬拔山是不是魏贼派来的人,他出现的目的,是不是跟萧海氏一样,想要在京城策划出异常风波。
因此风倾城决定将计就计,她要知道,邬拔山和那个人棍之间的恩恩怨怨,如此一来,才能防范于未然。
“这么说,只要父亲说出那人棍的罪行,爹爹就可以不用背处死。”老邬欣喜若狂,他当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残暴之人,他爹爹折磨那个人棍,肯定是那个人棍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否则父亲不会这么折磨他,只要他去把这条律法告诉爹爹,劝爹爹说出那个人棍的罪行,他就能救爹爹了。
“大鄌律里是有这一条的,你请个厉害一点的状师,一定能救下你爹爹的性命。”风倾城非常肯定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京兆府的大牢把这件事告诉爹爹。”老邬得到风倾城的肯定,立刻给风凌夜和风倾城行礼,“王爷,公主,属下告退。”
老邬激动的走了,风倾城和风凌夜两人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风凌夜,若你是邬拔山,你会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你的手中有个人棍吗?”风倾城闭着眼睛享受男人的按摩,心情沉重的询问。
“我又不傻。”风凌夜嘴角维扬,他就知道,自己看上的女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她果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所以,我们已经深陷局中了,果然还是来了啊。”风倾城叹息道。
只是想到老邬哪个爱哭的性子,风倾城就忍不住皱眉。
“既然已经深陷局中,那就将计就计,看看这一次,他们又会玩出什么花来。”风凌夜知道她这几日不舒服,这是她的体质问题,她的小日子要来了,所以人就变的有些那啥啥不满,还容易暴躁,他听铃姑说过,女子这个时候的情绪非常重要,需要顺着,开开心心把小日子过了,她的身体才会无恙。
“有点想喝羊肉汤,不如我们去如意楼吧,顺便听听京城的人怎么看此事?”风倾城起身建议道,她今早醒来没什么胃口,就想喝点羊肉汤。
“走。”风凌夜对于媳妇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如意楼,黄皮子见到是风凌夜和风倾城一起来,那叫一个高兴,赶紧给两人开雅间,上菜。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走在长安街上,酒楼茶肆里,小贩之间,都在讨论着一个话题:
“听说了吗?昨晚睿王府门口,有一个大酒缸砸碎了,里面竟然装着一个没了手脚的公公……”
公公在大鄌,是用来形容去势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