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人,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她从来都是想杀人就杀人的。
而这次,他竟然敢伤朱墨,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他清明时,有何面目去给师父上坟?
“风凌夜,我们是夫妻,你竟然不相信我。”风倾城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浅笑,原主生性跋扈残暴没错,但是她自认自己今天明明可以杀朱墨却没有取朱墨性命的事,能让他改观,却发现,原来小丑是自己。
一个厌恶憎恨原主的丈夫,又怎么可能喜欢穿越后的她。
而那个男人,还在指控她:“你以为你今天没有一箭射穿朱墨的心脏,而是把箭头微微抬高,就是你善良吗?你比直接给他一箭穿心更恶毒,因为你那个贱婢给他下的毒已经让他经脉逆行,此刻他正饱受煎熬,风倾城最毒不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凌夜说话间,再度伸手掐住风倾城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立刻把解药交出来。”
“我没给他下毒,就没有解药,难道你还不明白?”风倾城被迫抬头去看男人盛怒中的绝世容颜,此刻被扼住咽喉的剧痛,让她无能为力。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风凌夜深感自己的权威被挑衅,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任何人都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伤害朱墨。
风倾城只觉得呼吸困难,极度缺氧的她,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只听到香秀砰砰磕头和为她求饶的声音:
“王爷饶命呀王爷,六公主是两宫太后心尖上的宝贝,请王爷看在两宫太后的面子上,饶我们公主一命。
王爷,您听臣婢说,今晨六公主和臣婢离开书房之后,就去膳厅用了早膳,然后臣婢陪公主去宝悦楼清点嫁妆。
王爷,今天一整天六公主和臣婢从没见过素容,六公主根本没跟素容说过话,更别说让她去给朱侍卫下毒了,王爷明察呀王爷。
王爷,您再不松手,公主就没气了。王爷,你忘了玉门关一役,雪家全族的血流成河了吗?”
“呼……”一股空气猛地钻入鼻腔,风倾城觉得自己的身体,如飘零的柳絮一般,缓缓倒地。
但她没有倒在地上,香秀扶住了她。
男人隐忍怒意的冰冷声音从头顶传来:“看在雪家全族为大鄌捐躯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日出之前,你不把解药交出来,本王就挑断你手筋脚筋,看你今后如何作恶!”
言毕,拂袖而去。
风倾城缓缓睁开眼,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明明不是她下药,为什么不好好去查一查。
“秀儿,谢谢你。”风倾城不忘记跟香秀道谢,要不是这丫头机灵,帮她求情,还提到雪将军一家全族为捐躯的事,只怕也唤不会那个男人的理智。
“公主,这都是臣婢该做的。”香秀很惶恐,自从昨晚跟摄政王洞房之后,他们家公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竟跟她说起谢谢来了。
“扶我起来。”风倾城只觉得自己身体里隐隐作痛,却又不知道确切的痛处在哪里,看来风凌夜刚才那一挥,又让她的内伤加重了。
香秀尽心的扶风倾城躺下,风倾城却半躺着,朝香秀伸手,“药!”
香秀立刻把已经放温的药拿给她,风倾城一口干了,真苦!
“去给我拿件外衣,我要去问问素容,为什么要下毒陷害我。”风倾城喝完药,就想亲自审问素容为什么要给朱墨下毒。
她和原主做过的,她认,她们没做过的,也休想栽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