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拿出自己答应捐出充当军饷的嫁妆当赌注,但她跟东莱王要的,也很可观。
因为她要的,是东莱王过去这二十六年故意欠下的税贡的三倍,并且还要求东莱王今后每年必须按照过去税贡的两倍纳贡。
她的重点,难道是税贡吗?
是东莱对大鄌的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是东莱王对大鄌的心服口服!
因为,东莱不对大鄌俯首称臣,东莱王就不可能翻倍上贡!
只要风倾城赌赢了,他们大鄌就解决了东莱这个让大鄌头疼的大问题。
“摄政王,您不能因为六公主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就纵容她呀。”谏官冒死抬头拱手劝道。
“是呀摄政王,虽然六公主是镇国将军唯一的血脉,镇国将军全族为我大鄌捐躯,是可歌可泣,但不能这种放纵六公主呀,此事可关我大鄌颜面与安危呀。”
“都给本王闭嘴?”风凌夜听着大官们的话,气得不行。
一个个榆木脑袋,都不懂得审时度势去思考吗?
他家王妃,怎么可能会输?
她那么自信的跟东莱王打赌,就是稳赢不输的好吗?
一个个就知道添乱。
东莱王多么规阴险狡诈的人,想要让他心服口服,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摄政王三思呀!”大臣们见风凌夜这副反应,就知道风凌夜是纵着风倾城的了,一个个跪地磕头求他三思。
风倾城看着砰砰砰磕头请求风凌夜三思而行的文武百官,倍感无力。
但是她并不怪他们,因为原主确实不精通机关术,他们谨慎一些也是正常。
毕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他们只是在尽他们的职责而已。
风倾城无奈的抬头看向风凌夜,却对上男人充满信任的眼神,就差张口对她说,“风倾城,你放手去赌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风凌夜,你真的相信我?”风倾城有些不可致信的问,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竟开始相信她了。
“你说过,夫妻之间,必须互相信任。”风凌夜牵起她的手,看向东莱王,“东莱王,你敢跟我家王妃打赌吗?”
东莱王不语,一双浑浊的老眼,精明的看了看风倾城,又看了风凌夜,最终坚定道:“我不赌!”
他可不傻,风倾城那个空有美貌实则蠢笨的女人,或许不会机关术。
但是风凌夜的可不笨,身为大鄌的摄政王,此人脑子世间少有的精明,他这么相信风倾城,其中必定有诈,自己不能栽在他们夫妻的阴谋诡计之中。
否则东莱危矣!
“呼……”紫元殿前,传来整齐划一的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大臣们从没觉得如此心惊胆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