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风凌夜眼里闪过错愣,低头看着女子认真解释的样子,脑子里却开始回忆昨晚她说过的每个字,男人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若一切如她刚才解释的那般,那么昨晚,他是在叫自己帅哥,在她的认知里,自己长相俊美,潇洒矜贵?
男人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喜悦。
风倾城趁他走神的时候,从他的禁锢里逃出来,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对他说:
“姐姐我呀,对感情非常认真,怎么可能轻易的跟别人好,况且你们这些男人,哪一个不想三妻四妾,我连你堂堂大鄌摄政王都不要,还有哪个男人能及得上你?”
她话音才落,男人嘴角立即扬起明媚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瞧瞧你这出息,就为了这种事失眠,身上还有伤呢,赶紧睡把你!”风倾城说罢,伸手把他推倒在床上,拍拍手,转身出了营帐。
营帐之外,天空霞光万丈,冲淡了山中凝重的雾气,已经有士兵在生火煮饭,炊烟袅袅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营帐里,男人躺在床上,听着女子高兴的跟士兵打招呼的声音,想到昨晚自己失眠的可笑行径,不由得一阵自嘲,闭上眼睡着了。
他们又在鼎岭呆了五天,确定风凌夜的伤势已经稳定,这才拔营离开。
“为什么要折返回缈城?我不是说了要直接去南镜么?”风凌夜在马车行动之后,恼怒的看向风凌夜。
“你腿不要了?”风倾城瞥了他一眼,“一个病患,要求还真多。”
“风倾城,南镜战事吃紧你不知道么?霍心还在等着我去救他。”风凌夜自从知道霍心还活着的消息之后,就想尽快回到的南镜,救回霍心,所以他不希望路上有太多的耽搁。
“那三个钉子也说了,孟奎的目的为了对付你,只要你不到,霍心就不会有事,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保证你的双腿没事,才是我应该做的。南镜有尉迟将军,并且薛院判和铃姑也已经赶往南镜,所以南镜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这一路上,你给我安分的该看兵书看兵书,该休息就休息。”
风倾城独断说完,就斜靠在软枕上休息,马车花了整整一天回到缈城,风倾城是走到哪儿都不忘记享受的人,派兵去飘渺楼卖饭菜点心和其他能放的久的吃食,风凌夜择找了当地官员要了官船连夜出发。
宽广的泸江上,一艘挂着明皇旗帜的官船急速南下,又花了二十多天,官船终于抵达南镜。
大鄌的领土最南边是与南越接壤的越州,与越州毗邻的是潍州,涠洲与越州之间,隔着金霞江,也是泸江的下游。
“南越人看来不通水性。”风倾城站立在船头,看着秋日平静的金霞江河面,霞光洒下,微光潋滟,好不惬意,完全让人想象不到,这里会是两军交战之地。
“若通水性的话,他们就越江而来了。”风凌夜拄着拐杖从伸手走来,风倾城听到他的声音,转身过来扶他,心底也很佩服他的恢复里,这个男人的身体,就跟铁打的一般,任何伤势在他身上都很容易恢复,现在才二十天过去,他在青霉素药丸的作用下,就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了。
“如果他们不通水性的话,我到是有办法对付他们。”风倾城和风凌夜一起站在船头,感受着今日的秋风,“这东风吹得好呀,让我想起一句诗,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