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判来了。”铃姑正愁着该怎么阻止公主打摄政王呢,风声带着老院判来了。
雪绒的伤势更要紧,风倾城这才放过风凌夜,但还是没个好脸色,“滚蛋。”
风凌夜伸手摸了摸鼻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
“还杵在这人挡路呢?闪开。”风倾城眼见着老院判来了,却被风凌夜挡住去路,这狗男人的身份在大鄌还是很了得的,老院判不敢推开他,只能恭敬站在原地,直到风倾城推开他,老院判才有路可走。
“老院判,您请。”风倾城亲自来搀着老院判,去给雪绒看伤。
风凌夜看着笑容和煦的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有女人变脸变得这么快的。
病床前,老院判拿起雪绒细小的手臂,开始给她诊脉。
房间里突然陷入死寂,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老院判,可谓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之后,老院判放下雪绒的右手,起身拿起她的左手,又号了一会儿,再掀开她的眼皮看她的眼睛,又捏着她的双颊看她的嘴巴,最后看她头上的伤。
无奈摇头,道:“没救了,最多能撑到明日日落之前。”
“呜呜呜……”大人们都傻住了,大人们的心中不约而同的都在心疼雪绒,为由死鱼头躺在床上虚弱的哭着。
风倾城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转头去看死鱼头,少年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摇摇欲坠的走到雪绒的床边,扑在她的身上抱着她,“雪绒,对不起,都是鱼头哥没保护好你,都是鱼头哥不好。”
“鱼头哥!”被死鱼头抱着雪绒突然说话了,她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得让人差点听不到。
“雪绒,你醒了。”死鱼头激动不已,站直身体看着雪绒,“雪绒,你真的醒了。”
“我……好难受……头好晕……我想吐……”雪绒说道。
“孩子,你饿吗?想吃什么?”铃妈心疼的握着雪绒的手问,当初他们在关雎阁做青霉素的时候,这孩子没少帮忙,这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他们关雎阁的人都喜欢她。
现在,这个孩子就要死了,他们怎么能不难过。
死刑犯都还有一顿断头饭呢,他们也想为雪绒做最后一点事儿,做个饱死鬼,也好过饿死鬼。
“我不想吃东西,我想哥哥……”雪绒看向风倾城,没有被铃姑握住的手,艰难的朝风倾城的方向抬起,风倾城立刻弯腰握住,还把死鱼头推上前一点。
“雪绒,鱼头哥就在这儿呢。”风倾城以为,雪绒是想找死鱼头。
但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之后才说,“不是鱼头哥,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