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萧玉蕊伸出食指挡住他的唇,“孩子,母亲现在暂时无法让你当大魏的王,但是母亲能让你当南越的王,南越名将南枯最已经在我们的帮助下,成立新的南越政权,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伤,不能再有子嗣,膝下只有一女,母亲让你上门入赘……”
“可是母亲。”宸王一听就想拒绝。
“临儿,母亲知道,男子入赘是奇耻大辱,但为了光复我大魏,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等他日你夺下南越政权,将他们杀尽,谁还敢提你入赘之辱,记住母亲的话,人不狠地位不稳!”萧玉蕊眼神锐利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母亲早就留个心眼自保,那么今日死的,就不是赵良娣,而是你我母子,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宸王的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萧玉蕊满意看着儿子坚毅的眼神,捧着他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永远蜗居在南越的,你妹妹在大鄌的威望越来越高,彼时母亲要她助你,这泱泱中原江山,定会成为我们母子的囊中之物。”
“是!”宸王点点头。
“母亲累了,你去忙你的吧,母亲要歇一歇。”萧玉蕊摆摆手,示意儿子出去。
“母亲好好歇息。”宸王起身扶萧玉蕊躺回床上,为其盖好被子,这才退出萧玉蕊的舱房。
萧玉蕊很快就陷入梦中,她大腹便便的走在满是死尸的战场上,周围都是迷雾,半点声音也无。
但是她并不害怕,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警惕回头,看到了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女子身穿大鄌雪家军的白色戎装,英姿飒飒,好不潇洒。
“你一个妇人怎么跑到战场上来了?”戎装女子关切问她。
“我这一个多月,夜夜梦到我的丈夫,他在梦中让我来战场上找他的尸体带他回家,我就过来了!”她唯唯诺诺回答。
“你丈夫叫什么?”那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戎装女子问。
“叫齐阿牛。”她回答。
“是我们雪家军的人么?”戎装女子又问。
“是。”她回答。
“那你跟我回营地吧,到时候我帮你找找,你放心,你丈夫一定活着。”戎装女子拉着她的手去了营地,突然画面一转,戎装女子一身是血的朝她刺出长剑。
“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雪家军?为什么要害死我的亲生女儿,她才刚出生你就摔死她,我要你给我女儿偿命……”
“啊……”萧玉蕊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下床点灯,走到书案前,拿起茶盏,往砚台里倒了些水,开始磨墨,拿起狼毫笔,写下三个字:萧玉蕊。
然后,在“萧玉蕊”上画了一个大大叉。
“萧玉蕊,我对不起你,但各为其主,我不后悔。”她把刚写好的纸放到烛火上点燃,烧为灰烬,她则看着那些黑色的灰烬,冷笑道,“我不是萧玉蕊,我是楚玉娇,虽然我们是双生姐妹,但你注定要为我所用,不管你到我梦里来刺杀我多少次,我楚玉娇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