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用的这块镜子,已经不是以前那块模糊的铜镜,而是她跟死鱼头两人没事做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银镜。
画面清晰的镜子里,女子容貌倾城,只是右边脸颊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疤痕还被黑线缝合住,如一条蜿蜒的蜈蚣,看上去着实吓人。
“公主,您醒了。”香秀推开外室的门进来,看到风倾城穿着白色亵衣坐在镜子前看自己脸上的伤口,赶紧抓着一件大衣过来给风倾城披上,然后看风倾城脸上的伤口,“这伤口愈合得不错,是不是能拆线了。”
“应该能了。”风倾城也想把线给拆掉了,看着实在是碍眼得很。
“那赶紧去用膳,然后让铃姑来看看吧。”香秀赶紧扶着风倾城的手臂,要她去更衣。
一番梳洗之后,风倾城下到楼下,先用了早膳,才让铃姑来看。
铃姑先观察了风倾城脸上伤口的愈合程度,然后才给风倾城把脉,脉象显示,风倾城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便对收回自己的手,对风倾城道,“公主,伤口太长了,又是在脸上,目前脉象显示公主的脸上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不如再等两天。”
“好。”风倾城对铃姑的把脉水平还是非常认可的,铃姑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但是不能拆线,她在关雎阁里也闷得发慌。
便叫来小斯,“阿荣你到门口去问问门房,风凌夜回来了吗?”
被换做阿荣的小斯拔腿就跑出关雎阁,没一会儿回来禀告:“启禀公主,王爷今日又没有回来,门房刚遣人去宫门口问了,说是我们家王爷昨夜和皇上商讨了一整夜的国事,这会儿,我们王爷已经和皇上上朝去了。”
门房都被风倾城每日派人去问话的事训练的长起了眼力见儿,不等阿荣开口,门房就已经遣人去宫门口问出了答案。
“可真是个拼命三郎。”风倾城无聊靠在躺椅上,看着窗外晨光很好的天气,一脸不值,“好无聊啊,这么好的天气,不能晒太阳,也不能出去去浪。”
“要不臣婢给公主念话本子吧。”飞霜站在一旁,看到公主说无聊,整个人都着急了,要给公主找乐子。
“不好听,我都听三天画本子了!”风倾城摇头拒绝,看到香秀端着茶水过来,她便一边喝茶水,一边对香秀道,“秀儿,去拿我的男装来,再找一条厚一点的丝巾和雨伞来,我们出去玩。”
以她贪玩的性子,能在王府里安心养伤五六天已经是极限了,今天适合出去走走。
“好。”香秀对风倾城的话,向来是非常听从的,反正公主都要了面巾和雨伞了,想来公主是知道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脸的。
两人一番熟练的换装,便一起出门去了。
香秀还非常配合自家大顺哥的打扮,也是一身男装戴着面巾,走在繁华的长安街街头。
只是因为带着面巾,吃东西不方便,因此风倾城也没买吃的,只一路看看玩玩,过场子一般的走过了长安街,来到隔壁的古玩字画街。
两人正慢慢悠悠的走着,迎面跑来一个鼻青脸肿的女孩,逃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