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么多水田,都是你们的呀,那你们的水田真多呀,今年风调雨顺,老人家,我先提前祝你有个丰收年了。”风倾城笑着说道。
“少夫人不知,这些水田,并不是我们的。”老者闻言,脸上却全都是苦涩。
“老人家,你们可是有什么难处?”风倾城一见老人这样,便猜到,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她向来是以民为本的,立即诚恳的看着老人道,“老人家,你不妨跟我说说,我若是能帮你,必定赴汤蹈火,若是不能帮,你就当跟我说说心中的苦闷,别压在心里。”
“唉,这件事,官府也管不了。”老者叹息道,“不过少夫人想听,老朽也就跟少夫人说说,权当歇息的时候解个闷。”
此时香秀和黄蔚也驾马赶来,香秀听到风倾城声音略显沙哑,知道公主这是渴了,立刻把自己带来的水囊解下来,给风倾城倒茶,茶水是午膳时,在酒楼装的花茶。
“给几位老人家也满上。”风倾城示意香秀给老人们的水碗里倒上花茶,他们出来干活,都带自己的水碗水壶的。
等都喝过茶,风倾城才靠坐在树干上,对老人道:“老人家请讲!”
于是老者开始讲诉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去岁七月,在邖州做生意的村民回来,带来了南越要攻打越州的消息,我们都很害怕,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食人如麻的魔鬼,而我们银杏村又位于越州城外不远的地方,霍心将军当时已经紧闭越州城门防御,我们村的人想要进城已经不可能。
当时全村的人都害怕到了极点,甚至已经有母亲蛊惑自己待嫁的女儿为保清白自缢而死,也好过被南越兵羞辱甚至……
唉……当时全村所有人都觉得天塌了下来,这时,我们村的一个年轻人占站了出来,他说,他有办法,保住全村人的性命,但他有个条件,那就是,全村人必须把所有的土地都让给他。”
“所以现在这些长着很好稻米的良田,都成了那个年亲人的?”
风倾城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翠绿水稻说道,夏风吹过,稻浪随风飘远,吹向种满银杏树的山坡,如今整个银杏村的人都活着,所以,那个年轻人肯定拿到了全村所有人的田地。
“是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跟性命比起来,大家都同意把自己的所有良田都让给他,并优先帮他侍弄良田,他让我们在他早就拟好的文书上画押按手印,我们才能进入他早就挖好的地道,爬上后山一个的洞穴里,里面有他早就存好的干粮,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两个月,直到当时还是摄政亲王妃的睿亲王妃火烧金霞江,南越兵全军覆没。”
老者说着,看着满眼的翠绿稻田,浑浊的老眼里,全都是怀念与不舍,进而又变成了无奈。
风倾城也随着老人的视线,望向那盛夏午后的金色阳光下,一望无际的稻田,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银杏村村民的所有田地被巧夺,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