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悦摇了摇头，眼里全是无奈和宠溺：“这里的水似乎不太澄澈，这背后的这条河曾经萧亦宸在上方开采过铁矿，所以水质不好。所以今次我便带了一些水来，你若是想喝，我再去取一碗便好。”

他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

慕清歌出生，脑海中，似乎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辰悦，这附近连着的五个村子，的地形图你在给我看看。”

这话一出，沐辰悦微微一愣。

但是，他非常配合的将她需要要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皇城附近的地形图，是他听天楼准备的，今日前来，他便带着进来，心想也许会用到。今日早上，他便给慕清歌看过，因为要将那些患病，与没有患病的人，更好的聚集与隔离，所以天医药馆的人，拿着这图到处搜寻了一遍。

这五个村落虽然很小，但是上面却标注的十分仔细。

慕清歌看着那地形图，果然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果然如此，是水井！”

慕清歌开口，沐辰悦看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太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我一直在想，瘟疫爆发的方式，似乎有些奇怪。一般来说，瘟疫是从一个人开始，然后，一这个人为中心扩散。但是，这瘟疫，却是同时，很多原本都不相干的人同时出现了症状。而且，十分的快，几乎是三四天，那里便成为了一座鬼城。”

慕清歌调查了剩下几个村落活着的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瘟疫爆发的顺序。

原本是想要调查瘟疫的来源，是什么动物，或者是什么传播途径。

但是，却发现丝毫没有头绪。

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没有头绪，才更加奇怪。

她当时并未拿着地图，只是，跟着桃儿和小春走了一圈。

她指着地形图的地方，手指顺着那曲线往下画，指向那标注的地方：“听他们说的，瘟疫爆发的地方，按照这地图来看……是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慕清歌点的地方，非常凑巧的附近不远的地方，都有一个圆形的标记。

沐辰悦当然知道那标记的意思。

是水井。

“辰悦你看，这五个村庄相连。其他村因为都有数处水井，而绿柳村整个村子里只有一处水井，因为它的背后有一条河。我一直以为，绿柳村之所以瘟疫扩散的慢，是因为小春他们控制的好，现在看来……”

想到这里，慕清歌眯起了眼睛，眼神里全部都是危险。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这样，那么，这场浩劫，也许就不是瘟疫。而且，是人为的！

沐辰悦此刻已经明白了慕清歌的意思，他微微皱起清隽的眉：“你是说，水井被人下毒？但是，有些人，也没有喝过水井的水，比如……小冬。”

慕清歌沉吟了一下：“不是毒。至于小冬，我觉得，那脓液，也有传染的效果。只不过，并不强大，不至于到达瘟疫的境地。我问过小春，小冬发病前，一个男子因为忍耐不了那种奇痒，所以死命的抓，结果将身上的脓包抓破，溅了小冬一脸一身。”

如果是毒，那么脉象不会如此的古怪。

好似疫病，却有比症状轻微。

沐辰悦微微抬眉：“不是毒，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