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吸了一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起身。

将一只香炉点燃。

香炉中的香气，是一种极其清新的味道。那味道，不浓烈，只是那样的简单幽静，却可以让他的心情平静。

他，需要静心。

否则，真的不能保证与她同躺在一张床榻之上，却不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

关于前世。

早在他六岁之时，轩辕凤栖命令国师将他的真龙之力全部激发的时候，他便完全想起来了。

那一日，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若不是，上一世，是战宠之身，那如同刀割一般凌冽的力量，早就将那六岁孩童的身体剐的粉碎。从那时候起，记忆中便有了那红衣的女子。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它的心。

直到，看见她死去，它亦同她一起，坠入深渊。

上一世，她是他的主。

他，只是他的战宠。

样貌丑陋，诡异，即便拥有优良的血统，拥有所向睥睨的能力，也不过就是一条有灵性的蛇。

而这一世，他终于变成了她最喜欢的美男子，终于有机会向她表达他的爱。

这爱，仿佛是一种烙印，传承在他的灵魂之中，深入血液，蔓延骨髓。

永生不灭，直至灰飞湮灭，再无转生。

轩辕飞羽再次躺下，那带着一丝冰凉的唇，轻轻亲吻了一下慕清歌的手指。

那手指，似乎感觉到一抹异样，微微动了一下。

然后，轻轻的摸了摸那手边冰冷的东西：“小双，别闹，睡觉。”

一声轻轻的呢喃，让轩辕飞羽微怔，继而眼眶逐渐变红，清泪顺势而下。

曾经，他是她的战宠，在她还未与魔尊互许终身之时，他常年在她的床榻之侧。有时候，她夜里睡觉不老实，总是翻来翻去，蛇的皮肤冰冷，她触碰到他之后，自己却嘟囔着：“小双，别闹，睡觉。”

她以为是它在闹她，事实上是她睡觉太不老实。

甚至，还经常将她的胳膊、腿、身在是脑袋，压在了他的蛇身上。

她……即便是轮回转世，也不曾彻底忘记他！

躺在她身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梦回千年。

凤国国师院落。

“国师，为何……我看不见我的前世？”

卓林原本是满心期待，但是，那百转玄冥香点燃之后……并未出现任何画面。

香已然灭了几个时辰，他就等了几个时辰，只是那轮回镜中，依然是他此刻的模样，只是因为那混沌昏黄，照出来仿佛镀上了一层晚霞。

玄机看着那没有任何反应的轮回镜，默了一会，缓缓开口：“玄机，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