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
慕清歌微微用力,将那白布全数扯下,一些粘滞较为紧的依旧没有打开,而是被生生的撕扯了下来。
这一撕扯,将轩辕飞羽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
一直延伸到腰部。
“这是?”
慕清歌这个时候看见了轩辕飞羽的后背。
后背之上,竟然有一个黑色的印记,应该是胎记。
胎记的样子长得十分奇怪,有些像蛇,盘旋曲折,却是两个头。她抬头,再次看向那夜明珠与红玛瑙打造的壁画……双头大蛇。
看着这个印记,她有种情不自禁的感觉,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
那手指,轻轻的触及了轩辕飞羽的后背,那温温的感觉,滑腻润泽。
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红衣女子,将一个只有指头般粗细的小蛇放在手中把玩。那蛇,在手掌心,微微吐着信子。
身边,似乎还有一个黑衣男子。
但是,除却那一身的黑,什么也看不到。
那女子说:“两个头的蛇啊,从今天起叫你……怎么样?”
又是那个红衣女子,那个红衣女子究竟是谁?
这样的画面,让慕清歌微微一怔。
“这胎记,出生便有,算是一种印记,小歌儿看着可觉得熟悉?或者说,觉得奇怪?”
轩辕飞羽的话,让米亲个回神。
她真的觉得这个印记十分熟悉,与画面中的那个小蛇,似乎是一致的。
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少无聊了,人的胎记,就是色素沉淀,长什么样的没有?狮子、老虎、大象、老鹰,应有尽有。”
随意的说着话,转而去检查他的伤口。
黑色素沉积是什么,轩辕飞羽不是很清楚。反正,她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词汇特别的多。
但是,他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的胎记很常见。
想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却并未表现出来。
慕清歌自然也是没有看见那眼中的失落。
她更在意的,是他的伤势。
那伤口之,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有微微的白色,证明着肉已经开始腐烂。
“你怎么就没得败血症死掉,果然是好人不长命,妖孽祸遗千年啊!”
慕清歌看着这样的伤口,作为一个大夫,真的见不得这样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的病人。
“一千年太久,只想要和小歌儿,安安静静的白头。”
轩辕飞羽非常顺口的接下了话。
慕清歌简直无语,到这个时候,还这么不正经,那就别怪她了。
她一抬手,那匕首,划过肌肤,没有怜惜,甚至故意用了一些力道。反正,他也不觉得疼,还有心思调侃她不是?必须将那腐肉割掉。这些腐肉是万万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否则十分容易感染,割掉,虽然会很痛,会二次出血,不过过些日子便会长好。
她动手,那挨刀子的人就好像挨刀子的人不是自己。
那脸色自然,带着笑。
只是,那脸色比最初她看见的还要苍白。
看见这个样子的轩辕飞羽,慕清歌也没有了想要整他的心,那手上的力度减轻了几分,考试变得柔和。
“这几天不要碰水,否则伤口会很容易感染……”
作为大夫,必要的医嘱当然是一件非常顺嘴的事情。
只是她还说着话,那身前之人竟然没有了回应。
慕清歌有点疑惑,像前看了过去,那人,竟然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