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的怎么提起了张茂林。
宴知怀微蹙眉头,却见宣容风轻云淡之色,忽而明白了什么。
“莫非府中有人与那位拐子相当熟络,这才会对世子爷善待,府中之人与拐子相识,莫非是联合一起早有预谋想要拐走世子爷?”
宴知怀说话间眉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宣王侧妃,这一眼看的是宣王侧妃背脊发凉。
“容儿也不知道,只是听那位先生说起之时,好像是跟府中的某人认识约莫六年时日,还生养了个儿子,在容儿的印象中好像不曾见过与容儿同龄的孩子。”
宣容六岁有余,认识六年,且生养了个儿子,那便是五岁,府中除了宣容以外就只有宣齐的年纪能够对上。
想到此处,宣亭脸色大变,目光冷冽的看向宣王侧妃,问道:“你这贱妇是不是背着本王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宣王侧妃颤抖着身子,大哭冤枉,“王爷,妾身对王爷忠诚不二,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请王爷明察。”
“是吗?”宴知怀轻挑眉眼,淡漠的说了一句,“审问之时,张茂林也确实说了此事,毕竟是王爷的家事,王爷府中有没有这个孩子还得王爷仔细想想才是。”
三言两句把宣亭绕了进去,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忽而想起几年前他有一段时日不在府中,莫不是就在那时勾搭上的?
宣亭越想越气,猛地起身扬手就给了宣王侧妃一巴掌,“混乱王家子弟可是死罪,你这贱妇好大的胆子。”
宣王侧妃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偏了脸,此时她哪里顾得上其他,捂着脸哭了眼睛,“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也就前些日子见过他一面而已,宣齐真的是王爷之子。”
“前些日子见过而已。”
宴知怀轻笑一声,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王爷自行定夺吧。”
话音刚落,宣王侧妃就知晓自己中了计,连忙改口道:“王爷,妾身与那贼人见面只是为了向贼人买些奴仆,并非有其他的想法。”
“买卖奴仆有官府做凭书,你身为宣王侧妃岂会不知?”宴知怀冷声斥责道。
“这,这……”宣王侧妃顿时语塞,一时间也想不到说辞该如何应付。
宣亭不可置信的看向宣王侧妃,自她入府后,他对她百般疼爱,即便是侧妃的名分,在府内上下做的也是正妃之态,从未有过亏待,不曾想她居然打起了世子之位的想法。
“你居然胆敢做出这档子事来!”宣亭此时甚至觉得,多年来的夫妻情分在宣王侧妃的眼中还不及个世子的位份重要。
面对质问,宣王侧妃知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跪倒在地哭诉道:“王爷息怒,是妾身一时糊涂这才做出这档子错事来,请王爷宽恕妾身。”
“你让本王如何宽恕?”宣亭看都不看宣王侧妃一眼,坐回凳上别过脸去。
眼下能够救她的人就只有宣亭了!
宣王侧妃哭着爬到宣亭的面前,一记接着一记磕头认错,“请王爷恕罪,妾身自知有错,可王爷看着妾身为王爷生下宣齐的面上,饶恕妾身吧。”
宣亭听着哭诉心中有些不忍,再看宣王侧妃之时,她额头上已经红肿一片,可怜至极,不由得心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