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葱在厢房中稳坐,拿着茶盏慢慢品茶。
赵时葱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
他生性好吃懒做,不上进。
待茶水一半进了肚,赵时葱放下茶盏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踱步出去,大摇大摆往前厅走。
有热闹不看,人生无趣啊。
赵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站在前厅外,见到他恭敬行礼。
因为他的身份,丫鬟并没有阻拦。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赵时葱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向长辈问好,“大哥,娘。”
他径直走到赵老夫人身旁坐下。
茹姨娘一见到他,声泪俱下,仿佛找到突破口,瞬间有了说辞。
“我是被冤枉的!”
她直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信物我早已转赠给赵时葱,此事与我和湘颜全无关系,这马匪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啊。”
茹姨娘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水。
此话一出,赵时葱立即指着她惊道:“诶诶诶,怎么说话呢。口说无凭事实为证,少污蔑我,甭想拉我淌浑水。”
茹姨娘开口说信物时,他心中便觉得果然。
看来她俩偷鸡不成蚀把米。
龙绯绯只是一个三岁的乖娃娃,她搅着手指玩耍。
一派天真让人心软不已。
随后奶音响起,好像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纯真无邪,说的话却一针见血。
“那信物是贴身放置,茹姨娘虽说已是妇人,但贴身信物不仅出现在马匪衣内,还转赠给小叔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赵时茂和赵老夫人听完,脸色一片铁青。
而茹姨娘脸色惨白,彻底闭上嘴。
百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丫鬟早已被撤出去,否则这场丑事将会传遍整个京城。
邓氏悄悄望向赵时茂和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觉得丢脸,赵时茂则被自家女人戴绿帽的气昏了头。
赵湘颜好像悄无声息被摘了出去。
她就跪在一旁,弱弱的不说话,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邓氏明白其中利害,当即向龙绯绯跪下!
双膝磕在地砖上,发出砰——一声声响。
顿时把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
“凌绯,”邓氏轻喊龙绯绯,她虽然下跪,但语气并不好态度也很强硬,“发生了那种事,姑母在这儿给你赔礼道歉。”
“你该为湘颜想一想,我向你道歉,你也理应撤诉,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还报官?”
“先前说的话也叫人误会,你姨娘和你小叔子清清白白的两个人叫你两三句扯得关系不干不净。”
龙绯绯仍旧一脸无辜:“我的意思左右不过贴身信物离奇失踪,转手过两个男人,着实惊奇大开眼界啊。关系怎么就不干不净?”
她的嘴正在说话,贪玩地咬住耳鬓发尾,“啊?!难道……他们两人。”
龙绯绯说的话巧妙绝伦,让人很容易乱想。
转手过两个男人。
赵时茂猛然拍桌,打断龙绯绯的话:“够了!凌绯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陈诉事实而已。”对比赵时茂的激动,龙绯绯表现的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