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风抚摸了一下绯绯的长发,松开后笑道:“哥的好妹妹。”
十二年的塞外沙场,赵凌风都肉眼可见的沧桑了不少,那副原本白皙的皮囊在风沙的吹袭下变成小麦色,眼角的皱纹增多,越发显得人成熟许多。
绯绯心疼的抹上赵凌风的眼角,她的委屈与心疼让酸涩的眼睛不自觉地涌上泪水:“哥,你辛苦了……哥,回来了就莫要走了,绯绯想你……”
赵凌风也是感叹时间流逝飞快,连忙擦拭绯绯脸上的泪水。
绯绯抓住赵凌风的手,抚摸上面的厚茧与刀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弃笔从戎,其中的艰辛与酸涩不足外人道也。
赵凌风一个劲儿的点头说不走了不走了,其实心中酸涩不已,身在军中,言不由衷,一个调令说不定就要马上启程。
宣容默默的等着绯绯与家人相聚,他知道他们有许多话说,也知道赵凌风是真正关心绯绯的血亲家人,因此面容上一直带笑。
绯绯与赵凌风互诉衷肠后,三人坐下这才能好好的吃上一口饭菜。
赵凌风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对了,绯绯近日过的可还好?”
绯绯问了赵凌风在军中过的如何,得到因有丞相宴知怀的照拂过得不错的答复后,才将那些糟心事告诉赵凌风。
赵凌风震惊不已,手掌一拍桌子就蹭身而起:“太特娘恶心人了!堂堂男子,尽想这些龌龊事,我今日非得去找郑源麻烦不可!”
绯绯看了一眼被拍出裂缝的上好实木桌子,就知道赵凌风是真的无比生气,连眼白都泛着血丝。
作为亲哥哥最忍不了的就是妹妹受这种侮辱事!
绯绯连忙挡住赵凌风的去路,安慰道:“哥,现在还不是时机,要等一个可以一棍子敲死郑家的机会!”
赵凌风的双拳捏紧了放松,放松了又捏紧,反复提醒暗示自己郑家迟早得完蛋,才无奈气愤坐下。
说到郑家,赵凌风才忽然想起军营中的一些细节,原本赶路回京都还记得,见到亲妹妹一时激动给忘了。
赵凌风道:“绯绯,我在军中外地驻守时发现了一些异常,郑起手下与我的士兵皆有往来,幸好我帐下的士兵忠心耿耿都来与我汇报,恐怕郑起手下与其他帐下将军也有往来。”
“据我手下士兵所汇报,我怀疑郑起起了不臣之心!”
绯绯与宣容万万没想到郑起竟有如此大的胆子,皆是面色严肃,心底里暗自想着对策。
太和殿内,龙冥端坐着看着众臣。
前些天已经于各位大臣在寝宫中商议过,赈灾粮食也派发有两个七曜,想来今日无本可奏,只需要处理奏折上的小报告。
龙冥看了眼旁边的太监,太监收到示意准备尖声退朝,嘴刚张开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下方便有人出列。
手拿笏板,郑起的站位只比宴知怀稍稍低一筹:“启禀皇上,赈灾粮食已派出两个七曜日,快马加鞭抵达蜀地,却被灾区的刁民哄抢粮食,就连官府也未能阻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