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内力腐烂发臭,假山的缝隙中长满了污垢,流水底部满是淤泥,见不得光,更见不得这锦绣繁华的世界。
而这些完美的代表了一个人,面上儒雅随和,内里阴险狡诈——郑起。
纯白的信鸽落于窗台,随后又飞进了书房内部,郑起抓住它取下纸条。
好像是怕受到牵连,信鸽在取下纸条后直接振翅飞走。
郑起打开纸条,上面只有潦草的一行字:刺杀失败,成功身退,未留下证据。
看完,郑起在白天点亮了烛火,他将纸条拿到烛火前,看着火舌一点点将纸条舔去,只剩下灰烬。
做完这些,原本看着冷静的郑起猛地把烛台打翻在!
他胸膛起伏,狠狠将脚下的蜡烛用脚碾碎,白色的蜡油糊满了鞋底,郑起气得想要将周围的所有东西都砸个一干二净!
但郑起在打翻烛台后便住了手,死死抓住桌案边缘,手臂肉眼可见正在颤抖:“没用的东西!”
好歹没有留下证据。
他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一双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郑起用纸条传信,上面写着:放大“公主祸国,引发天灾”的流言。
随后郑起详细描写了绯绯的长相。
:将公主的容貌画出来广为流传,时间紧迫,务必在公主抵达前将消息散布出去。
这张信条通过京城官员再到蜀地官员的手上,若是查出也判不了郑起的罪,顶多又是一个替罪羊。
百姓在流言的调动下是最大的杀器,亦能载舟也亦能覆舟。
郑起笑了笑,又恢复了往日儒雅随和的做派:“公主殿下,不知这次你能否对百姓下手……”
从京城抵达蜀地灾区,就算快马加鞭也要接近一月时间,昼夜不停的交替,绯绯有特殊能力,一旦察觉马匹接近极限,就会到驿站更换马匹。
在这样高强度的赶路中,五人也不好受,尤其是徐亦受伤的情况下,更是叫苦连天。
好在半月刚过,绯绯等人就抵达了灾区边缘。
明明是初夏的天气,热浪却扑面而来,空气都被蒸出一条条波浪纹,树林由葱葱郁郁的绿逐渐变得枯黄,叶子掉光。
大地开始寸草不生,蔓延出一条条龟裂的纹路,像是最后的呻吟。
绯绯的脸颊滴落汗水,鬓角也被打湿,仅仅只是边缘就如此难熬,难以想象灾区中心的天气是多么恐怖的天气。
又是一副如何的炼狱景象。
“绯绯,”宣容骑马的速度慢慢降下来,与绯绯的马匹保持同一水平线上,“前方有驿站,我们休整一下再出发。”
她不是很想休息,毕竟时间紧迫,从旱灾爆发到今天已经快两个月半的时间。
但五匹马都告诉绯绯想喝吃草,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赶路。
绯绯安抚得摸了摸马儿的颈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