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容最后说出自己的分析结论,“我猜测二皇子定是动了杀心让人刺杀大皇子。之前我观测蓝图的年纪已经不小,现如今符合此年纪的就只有邻国大皇子耶律图蓝。”
绯绯不禁笑道:“倒还有趣,误打误撞我们都取了个颠倒的名字。”
之后绯绯思考宣容的话,惊讶道:“只是因继承权?那二皇子就这么心生歹毒?”
宣容摇摇头,讲解道:“自古以来皇室身居高位,其实不止皇室,只要是世家和富贵人家都高于百姓,他们轻贱百姓却又要靠百姓供养。而耶律图蓝是皇室中唯一主张以仁治国的皇子,因此声望极高,故此受到排挤,恐怕邻国中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才导致二皇子心生刺杀的想法。”
绯绯心生感叹,她本便是来救世人于水火,治天下而太平,如今见邻国也有人如此善意,也是十分欣喜。
绯绯感叹道:“耶律图蓝若是能继位,那便是百姓之福啊,仁君继位那更是有助于两国修好,现如今雪国和邻国的气氛越来越不对了。”
宣容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他的心中其实不认同绯绯说的话。
这位大皇子怕是从小到大见惯了眼色,虽然宫女太监不会苛责,但是从小皇子之间的斗争,妃子对母亲的刁难,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善茬吗?
他未曾想起自己也是这样过来。
宣容担忧耶律图蓝只是假意仁政骗取百姓信任,声望越高这才有希望让邻国的皇上也考虑他的继承权。
在这些事上宣容一向考虑的极为谨慎,若是猜错那便猜错,他从未告知与人那也无伤大雅。
宣容起身弹了弹坐在石头上的泥灰,轻声提醒道:“绯绯可休息好了?我们该启程了。”
绯绯也点头,她和宣容都深知,双方根本就没有信对方的身份,只是假意笑笑罢了,恐怕回去就会立刻彻查二人的身份。
若是真叫耶律图蓝查出点什么,那可是十分不利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但这边的山谷离边境已经极为近了,之前打听到这附近有军营驻扎于此。
绯绯思考道:“太近了,耶律图蓝会不会先我们一步回到军营?”
宣容斩钉截铁的摇头:“绝不会,他身上有伤,还无马匹,是绝对不可能先我们一步。况且你给耶律图蓝的银钱我算过,这边境管理马匹十分严格,平常老百姓只能用驴或者牛,因为都十分爱护家中的劳动力,银钱是绝对不够租借的。”
“那我们今晚就潜入附近军营吧?拿到最后一份布防图就回京!”
宣容温柔笑着,摸了摸绯绯的发顶:“如此甚好。”
一路上二人疾驰而行,到了临近地点藏匿拴好马匹。
此时还未天黑,二人打算在士兵夜晚吃晚饭时潜进去。
毕竟这里的士兵都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都知道三更半夜正是要防范的时候,此前的招式恐怕很容易被发现,于是绯绯与宣容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夜晚刚刚降临,天色幽深,给了绯绯与宣容极大机会,两人身穿夜行衣,更是与夜晚融为一体。
宣容对绯绯悄声道:“我们分头寻找布防图,这样迅速快捷,自身安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