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刚要转身,却撞上一堵肉墙。
他迎面往上看,对上宣容阴鸷的双眼,吓得士兵一哆嗦,连忙后退一步,“大,大人。”
宣容垂下眼眸,盯上他手上捧着的信封,沉声道:“这信封是谁的?”
“回大人,这是外人交代务必给龙主帅的,小的也不知这其内容。”
宣容想了想,伸出手,示意对方将手中的信封交出来。
后者点了点头,将手中信封交了出去,本来这些信封要交给龙主帅他还有些不知怎么给,如今一来,他也省的走一段路去撞个冷脸。
回到办公地处,宣容坐了下来,屁股没坐热,大门再次被打开。
宣容瞧清来人便再次低下头,他将信条从信封中取出来,展开细细阅读。
信封里暧昧字眼闯入宣容的视野中,他磨着牙,手背上青筋暴起,眼底霜冷蔓开,周遭气场极速降低。
绯绯察觉到不对的情绪,偏头瞧了一眼,她眼力极好,纸条的落款处分明写着自己的名讳。
“你看我信件作甚!”
绯绯羞恼上头,大步走上前将那一信封抢过来。
对方好似察觉到她的意图,身子往后一仰,躲过绯绯,宣容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辩解!?”
一张宣纸摔在案桌上,耶律图蓝上边的字清楚的出现在绯绯的眼中。
宣纸上的笔触强劲有力,字体却含着一种温润感,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字体主人的性子。
可内容却十分暧昧,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这写信人与收信人之间的关系。
绯绯脸色难看一瞬,但还是扬着下巴,和宣容赌气时总是忍不住幼稚起来,“我的事情,不关你事!你手也没资格伸到我这里来!”
“你!”宣容猛地拍桌站起,他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绯绯,咬牙切齿道:“你现在乃是主帅!岂能与敌国皇子这般亲密!”
“我说了。”绯绯脸色愈发愈难看,她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往外崩,“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且管好你自己。”
可宣容怎会听,继续与绯绯争吵。
绯绯气不过,她冷着眼看着宣容,当场宣布,“从今日起,撤销你当前职位。”
她顿了顿,哂笑一道,“这下你连军营事务都不得参与,我的事,你更没资格!”
宣容气的身子颤抖着,他脸庞被气的发红,但碍于绯绯乃是主帅之位,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胸膛猛烈起伏着,可职位已撤销,他多说无益,甩袖气步离开此地。
茶楼内。
耶律图蓝挺直脊骨,品着茶水,一副悠闲模样。
下属一直站在门口看望着,可他们二人在茶楼苦等了两个时辰,茶楼门口迟迟没有那一抹明艳的身影。
“主子,她岂会真来赴约。”下属灰心,他泄气垂着头。
耶律图蓝低头轻笑着,他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表情悠哉,一点都不为此事捉急,“不急,她迟早会来求助我们,我们静等便是。”
他手指不禁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神晦暗。
他很期待她求助自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