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知晓二长老对自己越发抵触,倒也没有在乎他的意见,长痛不如短痛,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龙族叛贼朔月,为侵占龙族,和冥族雪蔚风达成合作,此时正向着龙族进攻,龙族兵力大损,若是失守,被朔月侵吞,则下一个就是仙族。”
二长老闻言心中一动,难怪今天三长老面色不甚明朗,原是接着这个机会在给自己使绊子呢。
他心中做出了推断,却还是故作谦恭和不解地向三长老发问:“那三长老意下如何?”
三长老察觉来者不善,眉头一皱,继续道:“龙族与仙族极为接近,若是龙族失守,则是唇亡齿寒,依我看应当派出军队支援龙族先行铲除祸患。”
好啊!
二长老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原来这老头子就是在打自己部队的主意呢!
现在朝堂之上,三长老主要管辖政权,而二长老握着兵权,两人这才勉强算是分庭抗礼,平起平坐,若是三长老逼他派出兵力去龙族,不就是在砍他的左膀右臂吗?
他要是上了当,不就是吃力不讨好,给他人做嫁衣?
他一定是想要在朝堂上占上风才出这个对策,即使冥族和朔月真的联手又如何?龙族本来就和仙族不对付,灭了还省得自己动手,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二长老将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往桌上一摔,震得茶水激荡,三长老一抬头便看见他不屑又愠怒的脸。
“三长老。”他开口时多了些阴阳怪气的意思,“这冥族向来不和他人联手,你又怎么知道他和朔月一道了?莫不是危言耸听,怂恿出兵,随后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做些你我都心知肚明之事吧?”
三长老一惊,他知道二长老胸无大义,目光狭隘,却没料到他短浅到这个程度。
“二长老,这是我方密探的报告,你连我方族人都不相信了吗?冥族并非不与他人联手,而是古往今来去找雪蔚风的人都没有给足他好处,这次他竟同意和朔月联手,谁知道朔月许诺了何物?再说,若是他们吞没了龙族,那你就能高枕无忧地看着仙族身边绑着雪蔚风和朔月吗?”
二长老不以为然,伸手拿起茶杯又悠闲地喝了一口,慢吞吞道:“三长老所言极是,若是你关心龙族,我也愿意支持,倒是现在不是时候,何不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出兵?”
在朝堂上执政多年的三长老怎么可能不明白二长老的意思?
他就是明面上支持,实则阳奉阴违,拖延时间,是变相的拒绝。
两人相互看不惯,又争执了几句,最后还是像以前每一次那般不欢而散。
就在三长老郁闷地收拾残局之时,忽然他的心腹来报说龙族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