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临有意无意向着墨云箫处一瞥,淡淡讽意均流露在眼间,随即一扬马鞭调头去追风琴然。
墨云箫自是将他投过来的讽刺意味尽收眼底,不紧不慢地命人也牵过两匹马儿,将其中一匹给了南宫,见他一面愁容不展,将他心思猜出了七八分,好笑催道,“走吧!去看看他们比些什么。”
“想不到,你倒是大度的很。”南宫意喻深长地道。
墨云箫望着那两匹快马并驾飞腾的方向,从容绽放出一抹轻笑,缓缓笃定而道,“她本身天性如此,不该因顾及我而改变什么,在她的心底,无论身在何处,都是要强一些,希望自己成就一番。我理解她。”
所以,这才是墨云箫放任风琴然离去比试的缘由,不是不担心,只是觉得那是一种必须,一种理所当然。以风琴然的性格,不可能一直安安稳稳待在他身边,他需要做的,只有放任她,支持她,看着他,护着她,陪她安安好好走完这四十年。
一路的策马奔腾,顶着身旁呼呼的大风,风琴然顾不得冷的发抖,只知道她要往前,决不能败落下方。
眼前一片暗红飞过,稳稳地落在风琴然马上,休临坐于她前方笑嘻嘻地道,“小丫头,你可要坐稳了,小心掉了下去!”
风琴然气道,“你快下去!”有自己的马不骑,非要过来骑她的马,他还当这是比试吗?
可让风琴然崩溃的是,休临这个人完全不能用理智来形容,无赖真是胜过无赖的小孩子,此刻他仍是满面的嬉皮笑脸,“不下,就是不下,小丫头还能奈我何?”
眼看前方无路就要拐个弯道,而休临这家伙连个动作也无,风琴然心头一惊一气急急拉过缰绳刹了马,在马落地一瞬间轻易跃到了原先休临的马上,没好气地回他,“大祭司,先行一步,最好不见!”
“不见不行呀,你我不还要比试?”休临懒懒笑道。
风琴然磨牙,“比试过后,我若胜了你,我们就从此各自安好天涯吧!”说罢不再理他,狠狠扬起马鞭加速离去。
“哎,小丫头,等等我呀!我还没问你芳龄几何?”
在风琴然听来,休临这语气总是怪里怪气,她不禁怀疑这是那个传言心狠手辣、人命草芥的辰族大祭司吗?经过上上次在里岳第一次死活睡在她的床上,还有上次她在余香带领下去夜痕宫的路上,这种种现状联合起来实在不像传言里的他!
对于这厮无赖,风琴然只能冷冷回复一句,“芳龄不知,大祭司想知道上天去问吧!”
休临也不恼,和声和气地无奈道,“我要是真能上天,就不会在地上待着了。”他眨眨眼,又是一跃,这回坐到了风琴然身后,改为双手环抱她的细腰,“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休临!”风琴然大怒,连身份都不顾了,直呼其名。
可休临岂是一句话就能把他吓住的人?眼角笑意更甚,“今后就这样叫我,我可不是个顾及尊卑的人,可我该叫你什么呢?也不能一直叫你小毛丫头或小丫头,显得怪怪的,不然就叫你阿然好了,也显得亲近不是?”
风琴然头疼,真心想把这个家伙一脚踹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