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
泽川京城东门,两匹汗血宝马并驾齐驱飞驰而过,白衣男子英姿勃发,蓝衣女子柔情万种,一路的有说有笑给整条东街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的精美韵律。
“快看快看!是太子殿下和轻然小玄女!他们又一起到城郊塞外狩猎了!”
“哎,老夫的一颗少女心哪!看到太子殿下和轻然小玄女如此郎才女貌,真是羡慕的很啊!”
“我家夫君若是有太子殿下十分之一的才能,何愁考不上官呢?”
“我家娘子若是有轻然小玄女一根头发丝的美丽和善,我何愁移情别恋别人呢?”
“如果我儿子能像太子殿下一样丰神俊朗德才兼备,未来的儿媳也如轻然小玄女一般善解人意有耐心,那我这辈子就可以安安静静享清福了!”
断断续续的赞赏声混在人群中,每一次太子殿下与轻然小玄女外出,去哪里,去做什么,不到一盏茶工夫就被传的百里开外,以至于等到两个人即将回府时,街头涌出大批百姓前来围观。更甚的是,有人专门负责记录寒岐轩与玉轻然两个人在府内府外的事迹,作书者根据这层层记录编排了一本连载民间话本,内容自然是玉轻然寒岐轩两人间的真实故事,碍于不得随意言论和书写皇室王族,作书者只好将男女主人公改了名称。
玉轻然不过是来了五个月,在泽川百姓眼里就像是泽川自家人一般的亲切,她平易近人,每三日必定出现在灾区施粮。尤其是大大小小的孩童们最为喜欢她,每次都在太子殿下接走玉轻然时恋恋不舍地告别着。有个胆大的孩子直接扑在玉轻然怀中撒娇,请求太子殿下不要接走她,寒岐轩倒也没生气,与玉轻然一样亲切地抚摸孩子的头,同他猜拳决定玉轻然的去留。结果每次都是寒岐轩赢,玉轻然在旁看着不点破,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留给他一个白眼。
“欺骗小孩子的感情你觉得很光荣吗?”在回去的路上,玉轻然嫌弃道。
寒岐轩也难得有如此轻松愉悦的时候,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辜,“是他们心智不成熟,怎能怪我呢?”话落笑着补充一句,“兵不厌诈就是这个道理!”
不得不说,玉轻然在泽川这些日子可谓是一帆风顺,原来早在那五年内,泽川皇室子弟之争就已消除殆尽,寒岐轩成功排除了太子异党,惩治了怀有鬼胎野心居大的人,将各数贪官污吏一一层层上报给予惩戒,泽川帝大肆夸赞奖赏了整个太子团队,不仅不担忧太子过于德高望重,反而将国权大多授予他。由此,人们猜测,泽川易主也是不久之事。
远离了一切烦恼和麻烦,玉轻然的心情也由最初的忧郁逐步转变,明媚无瑕的笑容日日可见。这种生活就像是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单纯地美好地忘记一切,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
有日玉轻然随寒岐轩一同进宫面圣,泽川帝是她舅舅,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关系自然亲近了些。看着这父子俩和和睦睦地下棋饮茶,或是谈经论道,玉轻然也是欢心地笑了起来。血浓于水,化于心,亲情真的是比什么都重要啊!
不知不觉来到了为泽川七皇子庆生的日子。作为太子,寒岐轩自然要周全礼数去一遭道贺,所以太子府一大早的就要忙活准备。玉轻然被吵的实在是睡不下了,索性起了床出院陪着寒岐轩一同忙起。
她在一旁边打瞌睡边抱怨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大可派人送一份礼去,为何大清早地就开始动身忙活?舅舅说的家宴不是在晚上吗?”
寒岐轩对管家吩咐最后一句后,无奈笑说:“轻然有所不知,我这个七弟平时性情豪放自如,为人直爽,他若是递给你一张请帖,倒是你的荣幸了!你不去,会被他狠狠记下一笔的。”
玉轻然忽然想起,自己房中桌上似乎也放着一请帖……这是也邀她去了?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提早起来,不然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岂不可惜?再被人家记上一笔就更得不偿失了。
她摆摆衣袖,随寒岐轩上了太子府专备马车,赶往京城最为著名的酒楼青竹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