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道:“原来她就是秦窈,瞧她那么胖的体格,都快抵得上两个我了,平王虽说性格暴戾,但模样没得挑,到底怎么看上她的?”
“我听说,她是昨晚被人连夜送来寺庙的,谁家正经礼佛赶半夜来的?怕不是被赶出来的吧。”
“就她这样的品性和样貌,普通人家都不会想娶进门的,平王直接休了她也不奇怪。”
“听说她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可能自学会医术?怕是连医书都看不懂吧?”
“我还听说她心思恶毒,专门爱折磨人,又怎么可能会好心救治静安师伯?别不是真的看静安师伯不顺眼,要故意折磨她吧?”
众人看向秦窈的目光,渐渐变得忌惮起来。
床上的静安,也悄悄往后退了退,放下了自己被撩起的裤腿。
水芝目睹这一切,不由心中一阵得意。
本来经过昨晚的事,她对秦窈确实生了些忌惮。
但一连在她面前吃了两次亏,她心里也被不甘憋得难受,今天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继续针对秦窈,又怕再吃亏。但就这么算了,她实在也难咽下这口气。
浑浑噩噩间,她看见一群人进了静安师伯的房间,便也随大流过来凑个热闹,谁知却看见秦窈要给静安师伯针灸治病。
这下,可终于让她抓到了秦窈的把柄。
秦窈根本就不懂医术。
只要自己当众拆穿秦窈,阻止秦窈的恶行,不但能狠狠打秦窈的脸,为自己出口恶气,还能让静安师伯感激自己,往后自己在寺庙里也能多个依仗。
当然,如果今日秦窈丢人的消息传回平王府,能让平王把秦窈给休了最好。
水芝见秦窈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心虚了,继续咄咄逼人道:“如果王妃坚持说自己会医术,不如当面给大家背几篇《药经》吧。”
《药经》和《医经》这两本书,是素有神医之名的泰国公编纂的,被行医之人奉为圭臬。
是医者入门前,必先熟记背诵的。
水芝肯定秦窈不会医术,字也不识几个,是背不出《药经》的。
她就是要秦窈当面出丑。
水芝确实没猜错。
原主根本没有读过几本书,更别说《药经》这种枯燥的工具书了。
秦窈大致能猜到,《药经》上写的是些药材的炮制和用法。
秦窈对这些信手拈来,但她并没有看过《药经》这本书,不知道里头到底收录的到底是哪些药材。
因此,还真背不出来。
水芝见她迟迟没有开口,又添油加醋道:“我知道王妃被赶出王府,心里不痛快,我曾经伺候过你,你平时对我们这些下人打打骂骂也就算了,可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你又是来给平王殿下祈福的,还是收敛些吧。”
她边说,边状似无意地抖了抖自己袖子,露出右手手腕上可怖的淤青。
那是她在出家前,小莹为了阻止她继续掐秦窈人中,在她手腕上留下的指痕。
一天过去,那些指痕变成了可怖的淤青。
周围人看见那淤青,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她们刚才私下说秦窈恶毒,爱欺侮下人,但毕竟只是听说。
但看水芝手腕上的伤,这么重的淤青,足见当时是下了狠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