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自负也好,看不起秦思妩也好,平王中的毒十分罕见,解药的配制更是十分困难,我不觉得以秦思妩现在的医术,真能配制出解药。”
秦窈对着蓉蓉自言自语道,“你如果会说话,肯定要问,为什么秦思妩这个小神医解不了的毒,我这个曾经不学无术的就能了,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你就当,我是突然得到了某种奇遇吧。”
她继续说道:“按照推算,最近这几天,平王便会再次发病,等他知道只有我能救他,就是我们回王府吃肉的时候了。”
当然,平王的性命如此金贵,自己救了他,别说是吃肉了,就是要再多的东西也使得。
“多亏当时我留了一手,只给平王用了一半解药,防的就是平王醒来后,不肯认账。没想到,他的人品果然不好。”
秦窈拿出一把梳子,一边给蓉蓉梳毛,一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虽说赶我离开王府的是谢夫人,但当时平王已经苏醒。
“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却不闻不问,任由我被赶走,若是个性情柔弱的姑娘,新婚第二天便被如此对待,只怕都要想不开自我了断了。”
“虽说我是名声不好,但平王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儿去,我都还没嫌弃他,他……啊!”
蓉蓉突然伸出爪子,狠狠挠在秦窈的衣领上。
秦窈正低头给它梳毛,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这祖宗不开心了,猛地见一只爪子朝自己脸上抓过来,毫无防备之下,被吓了一跳,这才惊呼出声。
蓉蓉这次动手,又快又狠,还伸出了指甲。
秦窈的衣领直接被它给抓破了。
秦窈顿时顾不上什么平王不平王的,改心疼起自己的衣服来:“这可是我最贵的一件衣裳。”
也是她现在仅剩的几件、能穿的衣服。
经过将近一月的调养和锻炼,她体形几乎小了一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态。
小莹时时刻刻都和秦窈待在一起,根本没注意到这事,直到发现秦窈的衣服都不合身了,这才察觉。
秦窈对自己穿什么并不太在意,又不方便在给平王祈福期间,置办新衣,显得自己好像在寺庙里还不忘享乐似的。
于是,她便让会女红的小莹,把自己的衣服拆了改改,凑合着继续穿。
只是有些衣服,因为款式或者质地的原因,却是改不了的。
她能穿的衣裳只剩下很少的几件。
这其中,就属她今天身上的这件,最贵最好看。
她无奈道,“上次是青花瓷盏,这次是蜀锦做的衣服,你怎么专挑贵的东西破坏?虽说我们最近手里有了点儿余钱,但还是要节俭的。
“万一秦思妩真的配制出了解药,或者谢夫人坚持以为我是丧门星,克夫克王府,宁愿平王病死,也不肯接我回去,咱们往后还要靠这笔钱,去城里租房住,总不能一直住在寺庙里,不能吃肉吧?”
秦窈并不舍得真责怪蓉蓉。
但万一自己做不了平王的救命恩人,就自己仅剩的那点儿嫁妆,都不够蓉蓉生气发脾气用的,所以便试图通过讲道理,让它改掉这个恶习。
可蓉蓉听着秦窈苦口婆心地劝说,非但没有任何悔改之意,竟然直接趴在廊下,眼睛一闭,就这么睡了过去。
秦窈又气又好笑,上前捏了捏它刚才做坏事的爪子,最后还是怕它睡在地上不舒服,把它抱回了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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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府,谢夫人住处。
秦思妩一身淡紫色罗裙,正陪谢夫人在碧桃树下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