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表亲和堂亲关系都能区别出来,而且还能直接验出来男女!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承认平王妃验得准,岂不是也承认了表哥确实被表嫂带了绿帽?
她立刻又捂住自己的嘴,讪讪地往后退了退,目光却控制不住地看向表哥才六岁的儿子。
不得不说,这孩子确实和他舅舅长得很像,但是外甥随舅也很正常,一直以来,谁也没有多想过……
周子信也在看自己的儿子,又黑着脸端详自己的大舅子。他身旁的周夫人见状,立刻哭哭啼啼地要以死自证清白。
周子信顿时被哭得忘了心里的那点儿怀疑,一边安慰妻子,一边愤愤地朝台上说道:“平王妃最好能给我个交代,否则你如此污蔑我的妻子,我定然要告御状去!”
不等秦窈回应,姬长夷直接吩咐道:“顾醒,你即刻带人去查,务必尽快给周大人一个交代。”
他办过这么多的案子,只一眼便看出了周夫人的异常,只可惜周子信身在局中,眼睛像瞎了一样。
顾醒很快领命而去,周子信一家的官司便被暂时搁置,等待绣衣卫的调查结果。
而秦窈则接着往下公布结果。
这次,一连念到一百多号,都没再出现什么意外,她准确地说出了每个被测者与旁人的关系。
在场众人已经从一开始的隐隐抵触,慢慢变成了震惊。
更让他们感到神奇的事,秦窈的秘法不能能测出两人之间有血缘,竟然连两人之间的具体亲缘关系都能测出来。
一连一百多人,除了最开始的周子信一家,竟然没有一个失误的。
直到念到第188号的时候,台下的一个男子才又打断秦窈道:“你刚才只念了188号的母亲,他的父亲呢?”
秦窈从对方身上隐隐又看到了一道绿光,实话实说道:“在场没有他的生父。”
问话的男子当时指着身旁的女子怒骂道:“好你个刁妇,我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种,和离!这次一定要离!”
被他指着鼻子的女子却毫无惧色,冷笑道:“好啊,和离之前,先让你家把欠我家的六十万两银子给还了,看在欢儿叫了你这么多年爹的份上,利息我就做主不要了。”
“你!”男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敢怒不敢言,最后竟是自暴自弃地啊啊大喊了两声,然后直接跑开了。
女子则一脸坦然,对周围的目光和议论声毫不在意,朝台上的姬长夷行了一礼道:“妾身有些家事要处理,还请平王殿下能先放妾身一家离开。”
姬长夷对她点了点头,对方便带着一众家仆施施然离开了围场。
对方的言行,算是默认了秦窈的检测结果。
经此一事,大家对秦窈的秘法更加相信,同时看向周子信的目光,也越发同情起来。
而周子信早已经松开了怀里的夫人,脸也黑成了锅底。
恰在此时,顾醒带着一男一女回到围场,向姬长夷禀告道:“殿下,这两人一个叫赖六,一个是他的继室胡氏,也是周夫人先前的贴身丫鬟。
“两人作证,周夫人和她兄长的户籍文书是伪造的,周夫人本是水云县一位员外的小妾,因和一个乐师好上了,两人便卷走了员外的一些财物,偷偷私奔,靠着伪造的户籍文书,一路辗转来到兆京。
“又因为路上花光了银子,穷困潦倒,便把跟着一起逃亡的贴身婢女,卖给了赖六做继妻。赖六对年轻貌美的胡氏十分满意,便又给两人指了条明路,设计撮合了周夫人和周大人。
“周夫人与周大人成婚不久,周夫人的姘头便以周夫人兄长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住进了周府,直至如今。”
被带来的胡氏怨毒地看了周夫人一眼,紧跟着也说道:“奴家可以作证,周夫人在与周大人认识前就已经有了身孕,正因为两人怕养不起孩子,这才联合赖六,找周大人做了冤大头。
“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便叫我不得好死!”
她跟着周夫人一路逃亡,是真把对方当成主子的。
可明明是那乐师想要占她的便宜,周夫人却认为是她勾引了乐师,转头便把她卖给了一个老鳏夫。
这几年来,她在赖六手里受尽了折磨,孩子都滑掉了两个,早恨透了他们三人,若不是赖六看她看得严,不等绣衣卫来,她早就去周家揭发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