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边说,边就要带人往秦窈所在的包厢方向去。
“等等!”邬行云急声阻拦。
“还等什么?”刀疤脸转身回头,眉间带着明显的不悦,道:“再等下去,他们就要吃完饭离开了!”
邬行云眼下没有机会离开,只能尽量多拖延时间,面对刀疤脸的质问,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
“我突然想起来,方才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面熟之人,怕是已经露了行踪,被人知道我今日来了鹿尾巷,县主若是又恰好在鹿尾巷出事,平王必定会怀疑到我头上,不若今日暂且作罢,咱们择日再……”
刀疤脸却浑不在意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待此处事了,邬首领便随我们一起去雁鸣山便是,那里地形复杂,又有兄弟们接应,便是平王去了也不惧。咱们手里又有青霉素方子,且蛰伏几年,等风头过了,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邬行云听刀疤脸提及青霉素方子,先是心神动了动,随后便又更沉了沉。
这群人怕不就是冲着青霉素来的,而且听他们的话音,方子似乎也已经到手了。
那要杀秦窈这群医者也就有理由了,无非是想杀人灭口,独占方子罢了。
可恨他本什么也没做,此刻却凭白又多了一口黑锅。
一旁的刀疤脸说完话,却瞥见邬行云在走神,久不回应,又回想邬行云方才行事,总觉得透着一股异常,便又拧眉质问道:“邬首领不会是想耍赖,哄我们兄弟来帮你杀人,却不想和我们兄弟共享青霉素方子吧?”
原来他们以为,方子是在自己手里吗?
背后陷害他的人还真是好手段,以自己的名义,用青霉素方子做诱饵,哄这些反贼来“帮自己”杀安阳县主,若自己同他们同流合污,果真杀了安阳县主,不但平王饶不了自己,事后自己拿不出青霉素方子,这群反贼也不依。
若自己不与他们伙同,要么这群反贼相信联络他们的人不是自己,杀了自己灭口;要么他们不信,以为是自己临时反悔,想独吞方子,依然要杀了他泄愤。
竟一丝活路也没给他留。
真是好毒的计,好狠的心。
邬行云一边暗自咬牙,一边脑筋飞快转动,对刀疤脸道:“当然不是,我若对兄弟们有二心,当初便不会放了你们了。只是我今日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宁的很,便忍不住来来回回地想,咱们的计划可有疏漏之处,方才还真让我琢磨出一处来。
“青霉素的方子咱们是有了,可是咱们兄弟都是大老粗,并没有懂得医术的,不若留下秦窈,咱们把人掳了去。
“青霉素方子便是她研制出来的,就是再寻其他高明的医者,怕也不如她顺手,而且,若是方子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她也能解决,岂不比直接杀了她更好?
“再一步说,她既能研制出青霉素这种神药,日后指不定还能研制出其他的,她明明是能做摇钱树的,咱们就这么把人杀了,也太可惜了!”
邬行云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刀疤脸几个人还真有些被他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