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谭落落都是秦初尧说的,虽然当时他是假装随口说的,但谭落落知道,他是想让谭落落在紧要关头保护自己。
“谭兴耀,你个畜生,你居然还敢去赌,你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是吧!”王春花说着就来气了,又朝谭兴耀打去。
谭兴耀一边躲,一边解释,“娘,我就算再怎么胡来,也不可能抵押落落,当时就是一个权宜之计。”
“别给老娘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个败家玩意,是生怕咱们家毁不了是吧。”说着,王春花又在谭兴耀背上打了两下,“你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你的腿。”
“只要您让我还上这笔债,我向您保证,再也不会去赌了,日后一定赚很多钱孝敬您。”
瞧,便宜老爹又开始画大饼了。
“大哥,当年爹也是这么保证过的,结果还不是去赌还不起债被打死了。”张秀梅忍不住补刀道。
原本一心想着谭霜霜的刘桂莲听到这话后,斜睨了眼张秀梅,然后上前帮谭兴耀说话。
“娘,兴耀那些年为了读书费了多大劲,考上秀才,还给咱们谭家争了多大的光,我知道赌是不对,但兴耀也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张秀梅听着这话就觉得有些可笑了,“大哥压力多大呀?大到没回的钱都是向自己女儿伸手要的,还是大到欠一屁股债,想让我们全家累死累活挣钱帮他还债啊!”
“她二婶,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再说了,日后落落嫁到城里,有了好处难道还能少了你那一份吗。”刘桂莲又反驳道。
原本谭落落只想在一旁隔岸观火,可刘桂莲非要把火引到她身上。
“所以婶婶的意思是,要像婶婶那样家里有好东西就往娘家拿吗?”谭落落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反问刘桂莲。
这话一出,张秀梅又炸了,“我说呢家里的粮怎么没的那么快,合着大嫂是拿回娘家了!”
“落落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给娘家拿东西了。”刘桂莲愤恨的瞪向谭落落。
谭落落低头,小声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婶婶也没说让我不要说呀。”
“咱们一天天累死累活,一个拿去赌,一个有点好东西就往娘家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张秀梅想想就觉得有些委屈。
她平日里非常节省,可节省来节省去,到头来也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分家吧。”过了一会儿后,谭兴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谭落落嘴角微扬,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也不枉费她如此费心费力绕这么一个大圈子。
此话一出,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兴山,你说什么?”王春花略感诧异的看向谭兴山。
张秀梅抹了一把眼泪,“没错,分家,要是再不分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分什么家,娘还在呢,再说了,现在咱们这情况分家也不合适,让人看了岂不是成了笑话。”谭兴耀当然不会同意,他又干不了活,家里还不得指望着老二老三。
张秀梅叉腰上前,“我看现在分家最合适不过了,日后大哥想怎么赌就去怎么赌,大嫂想往娘家搬多少东西就搬多少,我也不会再说了。”
只要分了家,各过各的,她也不会每日这样提心吊胆的活着。
刘桂莲当然也不想分家,分了家,她还怎么偷懒,“她二婶,你这是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你闹归闹,别拿分家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