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初尧这从谭落落家离开后,并没有直接会秦府,而是直接去了杨樾家。
“这天都快黑了,你跑我这儿来喝酒,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你就不怕再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紧张吗?”杨樾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不自觉的给秦初尧倒酒。
见秦初尧什么话也没说,“你是不是因为让阿辞去都城,阿辞生你的气所以才闷闷不乐的?”
“都城挺适合他的。”说着,秦初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至少在都城,他不用被母亲一直监视着,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阿辞不知道,他心里难免对你的决定感到失望。”杨樾知道秦初尧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但秦初尧也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喜欢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秦初尧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他喜欢练剑,不喜欢整日读书背诵,他喜欢兵法,不喜欢诗词歌赋,然而母亲从来都不知道。”
喝一口酒,他又继续道:“我不想让他变成另一个我,他心里有抱负,不应该被埋没,更不该被母亲忽视。”
“行了行了。”杨樾把秦初尧的酒壶抢走,“少喝点,反正你都开口了,阿辞肯定会听的,你母亲也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怪罪你。”
秦初尧又把酒壶抢过去,“可我愁的并不是这件事。”
杨樾想了想,“该不会是你和谭姑娘吵架了吧?”
秦初尧紧紧的握着酒壶手柄,缓缓开口,“她问我母亲为什么选择她?”
听到这话,杨樾不禁也跟着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那你告没告诉她真相?”
秦初尧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害怕知道真相的谭落落会生他的气,更害怕知道真相的谭落落会弃他而去。
杨樾抢过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看样子,她还没有发现你写给她的话。”
他连续喝了三杯之后看向秦初尧,“你放心,关于当年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查明真相。”
当年秦初尧和生母遇袭之事,衙门结案说是劫匪抢劫,可实际上后来秦初尧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劫匪所为,只是他们不幸遇到了而已。
这些年秦初尧一直没有放弃调查当年的事,即便线索少的微乎其微,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凶手,给娘亲报仇。
秦初尧幽幽道:“这局太大。”
现在都城身处顶端的人都牵扯其中,更让他明白有些事愈发不简单。
“至少我们跟上头的目标是一样。”杨樾给秦初尧倒上酒。
“所以有关钱币伪造案,上头是怎么看的?”秦初尧将酒喝下肚后,问杨樾。
杨樾放下酒杯,“正如你所说这件案子太大了,我们现在所查到的不过是观凤一羽。”
秦初尧摩挲着酒杯底座,良久才开口,“或许我们的突破口从一开始就找错了。”
杨樾正襟危坐,“那你的意思是要重新调转方向?”
“没错,我会重新写信传回都城,你派人紧盯着前不久逃走的伪造钱币的知府,或许他会有危险。”
秦初尧像是喝了酒,又像是因为经历过了一场害怕的事情之后,脑子瞬间组装了一般,让困惑已久的问题,得到了新的转机。
然,更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