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尧呆愣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谭落落离开,却并未追上去,他早该料到谭落落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他也没有资格提出什么要求,更没有脸请谭落落跟他成亲。
杨樾走过来拍了拍秦初尧的肩膀,像是安慰了,因为他知道秦初尧在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脸上就越是不会表露出太多表情。
但他知道的是,谭落落提出退婚,肯定也不是一时冲动导致的。
杨樾说要送秦初尧回家,但秦初尧还是一副跟没事人一样的样子让他好好在衙门做事。
他知道自己也拗不过秦初尧,所以只好目送着秦初尧离开。
回到家后,秦初尧进门便撞见冯淑英正在给丁婶交代什么。
他一把将挂好的灯笼摘下。
冯淑英显然也是对秦初尧的这番举动感到有些意外,“你在干什么?”
“这难道不就是您所期望的结果吗?”说着,秦初尧用力将红灯笼丢至地上。
冯淑英看秦初尧的样子,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抬手示意院子里的下人都退下。
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看向秦初尧,“会有今天的结果,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
说着,她走到秦初尧身旁,摘了一朵开的正好的月季花朵,“自你有打算搬出这个家开始,你走的每一步都错了。”
秦初尧攥紧拳头,压制着心里的怒意,“与其说我走错了,倒不如说你无法接受我不能受你的控制了!”
“没错。”冯淑英也不否认,“你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那我就必须对你对整个秦家负责,你身为秦家嫡长子,肩负了重大的责任,你搬出去了,我怎么跟你爹交代,怎么跟秦家交代!”
她是必须控制着秦初尧按照她所规划的路线一步步的往下走,但与其同时,她也要对她当初跟秦初尧他爹所承诺来负责。
秦羽辞还小,秦初尧要是搬出去了,对于虎视眈眈的大伯,以及旁支的堂伯堂叔,迟早要将秦家瓜分的丝毫不留。
她又怔了怔神,转头看向秦初尧,“如今的结果,不管是对你还是对谭落落都是最好的。”
谭落落是个不受束约束之人,嫁到秦家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圈禁,所以倒不如退了亲事,谭落落也可以放手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至于秦初尧,也不必在为要如何将谭落落那两个不相关的孩子带进秦家犯愁,更不用想究竟要如何才能两全而担忧。
“所以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随便在你手中操控的傀儡吗?”秦初尧厉声向冯淑英质问。
“秦初尧,你别忘了当初我就提醒过你,我有这个能耐给你定下这门亲事,亦是有能力解除这门亲事!”冯淑英毫不在意道。
秦初尧气的想转身就走,冯淑英又警告道:“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半步,那我就去找谭落落。”
至于她要找谭落落干什么,全在秦初尧的一念之间。
“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才肯罢休吗?”秦初尧以前只是觉得冯淑英的方式方法有些偏激,可现在他才知道冯淑英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为任何人考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