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不好,才来这星辰阁几日,就敢在主子眼底下有此作为,如此胆大妄为,她不信孙胖子有这个胆子。
这么想着手下就忘了力道,正好碰到了张荣最严重的伤口上,疼得他脖子上青筋都显了出来。
“哎哟!”
小庄回过神,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对了,这事夏良辰知不知道?”
王昌说道:“知情,此事闹得虽不大,可当时良辰公子恰巧在场。”
“知道!就这么放任不管?”莫名的又有些不爽了。
“孙胖子惯会奉承,良辰公子似乎有意袒护那姓孙的,不光是这件事,姓孙的欺辱其他人他也.……也是放纵不管的。”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小庄听了愈加恼火,堂堂一个星辰阁其戒备森严她是见识过的,论规矩怕是少有能比得过,这回倒是个笑话,玩起了谄媚逢迎,难道之前的种种都是做给小白脸看的不成?
呵!早就看夏良辰这个黑乌鸦不爽了,人前人后竟还两副面孔。
当初她出来星辰阁时还觉得这小子不错,后来她蒙了难夏良辰态度就变了,处处与她为难,今日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小白脸若是知道有这么个手下不知会作何感想。
也是,夏拦衣自己就不是什么磊落之人,手下养出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
因为小庄的某些成长原因,自小她就是以恶意去揣摩他人的。
就这么小小的一个细节,小庄像是看透夏良辰一般,彻底将良辰这个温润公子划入了伪君子的行列。
“行了趴这别动,等我回来。”拉过张荣的外衫,小庄快速的离开了,留着二人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小庄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几个药瓶,进门时因为着急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一把将药扔给了王昌,大喘着气说道:“给他涂上。”
说完就一屁股做到了小圆桌前大口喝起了水,这一路可把她累得不轻。
没有轻功,从这到药剂殿距离可不近,除去和林老头那个话痨拉扯两句,这将近两炷香的功夫她可全用在跑上了。
“小庄这是?”张荣疑惑。
“白瓶的止血,绿瓶的是上好的伤药,保你明日就能下床走动,十日就能回去继续看你的炉了。”小庄歪嘴一笑,林老头的药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
王昌有些激动,马上就行动起来:“太好了,张荣快趴好。”
张荣也是一乐,但多年的奴隶身份饿不死就算不错了,从未用过什么好药,还是有些顾忌。
“小庄,这药你是哪来的?”
小庄缓过劲,打了个响指:“荣哥就你话多,放心用就是了。”
说完脸上还带着点尽在掌握的神色,“哦,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摸了摸口袋剩下的药瓶,小庄又风风火火跑了。
无意去躲避星辰阁的暗卫,以她的状态也根本避不了,不过若是凝丹殿里头的那些草包却是绰绰有余。
一路畅通来到那个“最关键”步骤的鼎炉前,躲在柱子后观望,不出所料是孙胖子和他手下在看守。
说是看守,其实糊弄,认真哈牛皮才是真的,说自己在夏良辰面前多有脸面。
狗腿们也上道,一个捶腿一个捏肩,场面有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