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家的一众下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竟没有一人进来。
冷靖远见状,赶紧上前喝斥冷忧月,“你胡闹什么?还不快快向你二婶道歉!”
呵……
听到冷靖远的话,冷忧月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冷笑了起来,她半歪着头扫向杨氏,“我平生最讨厌别人指着我的头,今儿个是泼一杯茶水,下一回若还有人敢指着我的头,我可说不定我会做什么,或许直接跺了她的手指也说不定!”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可那笑容却是阴森可怖,配上她身上的气息,直叫人心底生寒。
冷忧月顿了顿,继续说道,“冷忧云到底为什么会毁容,她心知肚明,她手上的那一庄一铺,我想就更不用我解释了吧?那是我娘的东西,白纸黑字写着我娘的名字,就算是告到皇上跟前,我也没有半分理亏,你们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对,你们尽管去告,我还可以为你们引路,告御状,或是请太后作主,我都奉陪到底!”
冷忧月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面带微笑的看向庞氏,“这些年来多谢祖母替我管着我娘的庄子和铺子,以及我娘的所有嫁妆,我给祖母十天的时间,清算清楚,十天之后,我来取!”
说罢,她身子一拐,出了大厅。
“靖远,她什么意思?”
庞老夫人一口气提了好半天都没有提上来,瞪圆了双眼看向冷靖远。
她可没忽视冷靖远的反应。
自打冷忧月出手伤人起,他就一直站在一旁,半点震惊的神情都没有。
以此看来,冷靖远早就料到冷忧月不是好相与的主,也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可他却不喝斥,也不阻止。
冷靖远的反应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冷忧月的这些行为都是他指使的,二是他也管不了冷忧月。
庞老夫人看着冷靖远那无奈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他大概是管不了冷忧月。
“母亲,忧月不懂事,您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如今您回京了,正好可以好好管教她!”
这也是冷靖远的心里话。
胡氏管不了,便让老夫人管,总之,能将冷忧月教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就成,他不惜代价!
庞老夫人心里的气稍稍顺了一些,知道这不是冷靖远的意思。
她也不好追着冷靖远责怪,于是将目光投到了胡氏的身上,“大儿媳妇,你在这府里总共就教导两个女儿,竟将人教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还是觉得不是自己亲生,就放任不管!”
胡氏立马委屈道,“母亲,不是儿媳不教,是忧月她实在不服管教,儿媳也拿她没办法……”
心里却补了一句,若是她对付得了冷忧月,就不会把你这个老婆子喊回来了。